笑話
34.
——下次一定弄死他。
蘭斯莉芙這樣‘說’過，而這個‘下次’……很快就來了。
*
可能是她和杰森最近的動作鬧得太大了，行動中又沒怎么掩飾她是外地人的身份，阿卡姆很多人都為之不滿，叫囂著要她好看。
除了稻草人和謎語人，還有那個一出現就攪得哥譚一團糟的小丑，他被關回去還沒兩個月，就又越獄了。
蘭斯莉芙飄在天空的云層中，雙手插在口袋裏，戴著的耳機裏傳出杰森的怒罵聲——對小丑的，還有讓她不要插手這件事。
在上次狠狠踩了小丑的腦袋后，杰森回去就把小丑的資料全調出來讓她看。
漆白的臉、血紅的嘴唇、咧開的嘴角、爛海藻一樣的綠色頭發。
難以捉摸的思維、玩弄或操控人心的語言能力，沒有目標、沒有規則，他擅長制造爆//炸和屠殺，擅長制造悲劇。
危險！危險！危險！
“杰森，你想說什么？”
“他很危險，蘭斯莉芙，這次你的出現是個意外，但他已經記住你了。”
“你在讓我避開他？”
“不，我是讓你提高警惕。”
現在又讓她不要插手？做夢。
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就算了，可她明明都看到了這座城市裏因小丑而起的恐懼和哭泣聲，蘭斯莉芙無意插手別人的人生，但玩弄生命的人渣除外，她會把這種絕對、絕對不容原諒的不可回收垃圾……碾得粉碎。
*
紅頭罩沒有不殺原則，這是他和蝙蝠俠時常產生沖突的主要矛盾。
但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是為了在與黑暗為伍的同時不要被漆黑的深淵吞噬，不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他只是……在擔心杰森，擔心他自拉撒路之池中覆活后的精神狀態，擔心他哪天失誤了怎么辦，哪怕一次。
杰森堅持哥譚需要紅頭罩，拉扯了半年后的結果，就是他們現在勉強達成了一個互不干涉又互相監督的平衡點。
和杰森是隊友的蘭斯莉芙更沒有這種原則了，她成長于九蛇海賊團的船上，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她未來可是亞馬遜·百合的皇帝兼任九蛇海賊團的船長，不殺原則？那跟她沒有關系。
所以蘭斯莉芙說要弄死小丑，就真的是起了殺心，而且會去做。
杰森當然不是要阻止蘭斯莉芙殺人，惡，他才不會對小丑的生命負責。
但……
“現在還沒找到小丑埋著的炸//彈在哪裏。”
還有稻草人和謎語人添亂，蝙蝠俠、紅羅賓和羅賓現在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個人用，神諭的鍵盤都要敲出火星子了吧。
被無語住的蘭斯莉芙吐槽：“炸//彈也是你們哥譚的特產嗎？”
35.
等他們找炸//彈等得無聊的蘭斯莉芙挑高眉梢，將手從口袋裏掏出來：“那位神諭小姐，需要一群不合格的保鏢隨行嗎？還是一群戴著小丑面具的。”
蘭斯莉芙確定她聽到了那邊慘烈的求饒聲，紅頭罩絕對開了槍，他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急迫：“該死的！蘭斯，保護她！”
藏在云層中的人向下疾行，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掀起的氣浪將團團云朵吹得零零碎碎。
她停在神諭的秘密基地門外，慢騰騰地收回腿：“我不和男人講禮貌。”
然后回應她那正在毆打趁機犯罪的黒幫團伙的隊友：“別命令我。”
一道聲音從打開的門后傳來：“謝謝。”
“不客氣。”蘭斯莉芙轉身，看向推著輪椅的紅發姑娘，即使有多米諾面具遮掩，神諭也沒錯過她看到自己時的一分楞怔，她暗自記下了這點。
神諭彎下腰在躺了一地的小丑幫成員身上搜找，蘭斯莉芙偶爾給她搭把手。
她們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了催眠瓦//斯和一小管恐懼毒氣。
壞消息：這管恐懼毒氣是稻草人研究出的最新版本。
好消息：他們有了足夠的樣本可以分析并制作解藥。
——現在街上可是有好些人中了恐懼毒氣，紅頭罩的忙碌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
*
神諭的電腦屏幕上彈出一個窗口，上面寫著小丑的所在地已分析完畢，而蘭斯莉芙的目力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地點。
在神諭的婉拒下，她遺憾地放棄了把這些同樣稱得上人渣的小丑幫成員從塔樓上扔下去、讓他們自生自滅的行動，用繩子將他們綁成了毛毛蟲。
在告別前，蘭斯莉芙頓了頓，還是彎下腰，用手指虛虛地點了下神諭的臉頰，說：“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聯系我。”
“你可以告訴我答案，是嗎？”
“我想我妹妹（little sist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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