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靈渾身一怔,臉上浮起一抹抗拒。
蘇七見狀,又附加了一句,“你姐姐與眼下的死者一樣,她們都有了身孕,如果沒有其它的線索出現,這個共通點很有可能會是兇手的作案動機,所以,我需要了解到所有當年的事。”
祝靈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好,我知道了,回去的時候,我會將當年的事全都告訴你。”
蘇七不禁有點壓抑,這樣逼祝靈回想起當年的痛苦,似乎有點殘忍,可……
誰又知道,當年有沒有藏著什么她壓根不敢去觸及的真相呢?如果推她一把,能讓她與顧隱之解除心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所以,她愿意伸手。
離開義莊。
蘇七一行人重新返回到丁府。
這一次,她看到了死者的新婚丈夫,也就是丁家的長子丁良安。
雖然案子發生了一日,但他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垂著頭,渾身都在發抖,似乎一直沉浸在案子當中沒有走出來。
在他身側,丁父丁母同在,以及當日發現死者的婆子,還有死者的兩名陪嫁丫環。
蘇七等丁良安緩和了一會才開口,“案子已經發生了,還請丁少爺節哀順便,如若我問到了什么事,惹得你心傷了,還請見諒。”
丁良安抿著嘴,情緒不改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是他母親代他向蘇七點了點頭。
“姑娘盡管問,只要是能將兇手揪出來,你問什么,我們便答什么。”
蘇七想了想才開口,“我想知道你們丁家有沒有什么仇人?或者,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殺人的動機,無非五點,為財,為權,為色,為仇,另外一點則是無差別殺人。
新房中死者的鳳冠上鑲嵌了珠寶,兇手并未帶走,說明兇手并非為財。
而兇者也沒有遭受侵犯,所以也不是為色。
至于為權,丁家只是生意人,死者又是新媳,應當跟這個動機扯不上關系。
所以,她需要確定的是為仇,還是無差別殺人。
丁家的幾人紛紛搖頭,“姑娘,我們家幾代人都是做本份生意的,哪里會有什么仇家?”
蘇七最后將注意力放到了無差別殺人上。
如果是這樣,兇手便是與死者不熟的人,他們作案的過程會有預謀,但死者,卻是隨機挑選的,或者,死者在某一個點上,觸碰到了他們的殺心。
例如有人專殺穿紅衣服的女人,有人專殺指著別人鼻子罵的人……
無差別殺人比一般的殺人案要更難破,查起來也不容易,心里越是陰暗的人,他們隱藏得就會越深。
但眼下的死者跟祝靈的姐姐一樣,都是未婚先孕,所以,她可以確定,這一點會是案件的突破口。
“你們可知道,肖彩兒懷了身孕?”
丁家父母聞言,紛紛抬頭迎上蘇七的視線,“你說什么?”
丁良安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你剛才說,彩兒她懷了身孕?”
丁家父母回過神,立刻看向自己兒子,“你說,是不是你的?彩兒是不是懷了我丁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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