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找些種莊稼的好手，研究研究能不能把糧種的產(chǎn)量固定下來？”
剛有人提議，馬上就有另外一批人舉著穆懷淵回京兩年做什么都十拿九穩(wěn)的金字招牌嘲諷對方，“你覺得自己與穆侍郎相比如何？你這等蠢人都想得到的辦法，難道穆侍郎想不出么？還是說，你覺得穆侍郎找不出種糧的好手？新糧種是穆侍郎發(fā)現(xiàn)改良出的，連他花費了整整七年時間都沒法子將產(chǎn)量固定，你就可以了？”
開口之人很想要反駁，但事實勝于雄辯，穆懷淵入朝起來做過的事情，他一輩子也未必做得完，拿自己和穆懷淵相比實在是自取其辱，他只好恨恨的咬緊壓根閉嘴，再不提什么招人研究固定產(chǎn)量的事情。
對新糧種虎視眈眈的官員們都打定了註意，等回去就去家中倉庫翻找出些風(fēng)雅又值錢的物件當(dāng)成禮物送到穆懷淵府上，以便于到時候找他討要糧的時候，穆懷淵能給他們多多行方便。
與官員們?yōu)榱诵录Z種能帶來的好處寢食難安行程對比的，是穆懷淵不但通過兩年時間把戶部上下收拾得老老實實，更徹底固定下來新糧種的產(chǎn)量。
他和神龍坐在一起看書、品茶、下棋，朝堂的政務(wù)在他倆獨處的時候已經(jīng)成了最普通的閑話。
神龍聽說產(chǎn)量穩(wěn)固下來之后也沒大驚小怪的，“那明年起，我畫出臨近京城的幾個縣試種新糧吧。”
“不在全國多挑幾個位置試種？”
“明著當(dāng)然沒有。朕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神龍矜持的眨眨眼睛，星星點點的笑意從眼底泛濫。
穆懷淵眼睛都沒從棋盤上離開，直接戳破了神龍糊弄外人的說辭，“跟我還不說實話，我看你是晚上又想挨收拾了。”
“別別別，明天有大朝會呢。”神龍立刻求饒，“龍椅硬得很，大朝會要坐很久，我可不想屁股疼的時候還在上頭抬頭挺胸的坐著給自己找罪受。”
穆懷淵抬頭看向神龍，兩人相視而笑。
穆懷淵意有所指的點了點棋盤，“該你出手了。”
“你好幾年沒聽到樊素的消息了吧，他接到我的認(rèn)令悄悄去了南面。”神龍收起嬉鬧之色，將數(shù)年前就開始鋪墊的計劃說給穆懷淵。
穆懷淵與神龍心有靈犀，聞一而知十，瞬間猜出神龍的全部計劃，從天下大勢開始說起，“先帝時期主要是北地不穩(wěn)，外族蠢蠢欲動；而南面雖然免不了有些水匪的侵?jǐn)_，但總體起來仍舊更加安定富庶，不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北地已經(jīng)安穩(wěn)，況且……”
在神龍落子后，穆懷淵幾乎沒做考慮便緊跟著落下一子，正壓在關(guān)鍵點上，他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凜冽而充滿力量。
“待幾年之后新糧種推廣開來，糧價肯定會越來越賤。百姓到時候不愁吃穿了，手頭卻依舊沒有活錢。百姓無銀錢，朝廷自然也不會變得富裕——陛下需要找個法子賺錢。你瞧中海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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