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生活不能自理的幾天，好幾個小時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吃東西只能吃流食，去衛生間凡是能牽動到后面的那些活動簡直不用提，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偏偏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還忘不了，因為身上到處都是一個個鮮紅的印記，含光也是看過片子做過了解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但說真的，看片子時完全看不出來啊，做這種事下面那個真的會有那么難受，明明做的時候感覺還……

說到這個問題申同學還有些害羞，他當時雖然是昏昏沈沈的但事情發生的過程他還是有感覺的，也基本記得每一個步驟，更記得自己身體當時的感覺，硬要對比的話，只能說過癮多了，可是……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基本上不想再做一次了，這和同不同性戀的無關，但就這個疼就讓他無法忍受。

此時他還是沒有回答那個人的問題。

申以默也沒有答話，又說：“我看你今天沒事的時候就在教室待著吧，間操什么的也別去了，我幫你帶了個墊子等下就給你，然后粥我也給你準備好了，要不等你到教室先看看班上有沒有同學請假吧，我想和你一起上課?！?

含光：“……”我怎么發現你無論怎么說我都不想和你說話呢……

含光少爺的第一次體驗，過了四五天在身體完全恢覆之后終于宣告結束了，體驗的感想不足道，結論卻很清楚，就是一點都不想再來一次。

他在身體最難受的時候都還堅持著上學，和那個人的關系也一直保持著正常，沒有刻意的疏遠和冷漠，兩個人依然下課就會一起出去走走，放學一起回家，只是那什么“放學后一起學習”在這幾天就暫停了，本來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在違背著初衷，之把這當成了接近他的非常好的理由。

兩個人之間看似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含光身體不適的幾天申以默最多會攙扶他一會，等他好了就連這一點點的親密舉動也沒有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別提多么規矩。

申同學真的遵守了他們的約定，或者說是在尊重他的決定，在他給出自己最終答案的時候都不會再親近他。

可是含光一直都沒有給出答案，申以默甚至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沒什么話可說了，沒告白的時候還可以把那個人當成好朋友，可以毫無顧忌地說一些很親密的話，現在卻都無法說出口，經常是含光找一些話來和他聊。

半個月之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含光說還沒有做出決定，需要再好好想想。

申以默忍了又忍才忍住不去反駁。

又過了十多天是一個周末，申以默應約去了含光家，后者對他說：“我想好了，我們以后還是做朋友吧。”

“……為什么？”申以默平靜地問，“是因為你不喜歡我么？”

“我覺得我們之間并不是我喜不喜歡你的問題，”含光有些無奈地說，“而是我沒有辦法和一個男生談戀愛?！?

“你怕什么呀？怕被人知道你同性戀？怕被人指指點點？還是怕被父母知道？”

“我并不怕那些，”含光看著他說，“我是說從我個人的角度不能接受男生而已?！?

“那這么說的話你不接受我只是你自己的性取向問題，而不是說你不喜歡我，是么？”申以默眼珠一轉。

含光皺皺眉，心裏涌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還是點頭道：“算是吧?！?

“好，”申以默和他靠近一點，直視著他的眼睛，“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了，那么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決定，就是，我還是要繼續追你，追到你什么時候愿意和我在一起為止?！?

“你……”含光眉間的褶皺加深，實在是對這個人的思想無法理解。

“這個沒什么的吧，你可以拒絕我當然也可以選擇是放棄還是繼續追啊，而且我追你的方式還有很多，包括繼續和你?！?

“……什么？”含光瞪大眼睛看著他。

“因為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對我的感情沒有你的心理壓力那么重，”申同學裝模作樣地思考道，“那也就是說我還要繼續和你培養感情，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做了。我知道你以前都是在把我當成好朋友，無論我怎么親近你你都不會往那方面去想，現在我希望你就當我是你的一個追求者，多往我身上投入一些感情，而且我的技術很好，你上次應該也感受到了，我相信多做幾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含光對這個人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申以默強忍著笑，繼續波瀾不驚地說：“而且我覺得啊，你現在就應該多和我做幾次，首先我們兩個已經做過了，既然有了第一次那以后再有第二次和第二十次二百次都是一樣的，就算你現在還難以克服心理壓力只把這當成一種快樂和享受也是可以的，我們現在這個年紀也是很正常的，找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再合適不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