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有女大愛大恨毒醫殺手古代情緣
江朗亭照舊不答,但手中握著的玉骨毒扇卻閃著森然幽光。
只見這只鳳凰已然身形如煙在三人之間轉上一圈,最后退到幾丈外,笑道:“沒想到,你是個這般經不起玩笑的。也罷,你我也算交過手,不打不相識。在下涼州林慕卿見過玉面毒蛛江大俠,咱們后會有期”人已經不見了,但那話十分真切仿佛就說在大家耳邊,可見內力很是驚人。
江朗亭感嘆:“好俊的輕功”
隨后又琢磨:林慕卿是哪個莫非是自己在江湖上走動太少,竟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蘇施在這笛聲里仿佛丟了魂,只知道瞧著自己的師父與那賊人糾纏一處。哪里料到方方那人身影微閃奔上前來,在她耳邊輕蔑一笑:“我還當他的女人有多出挑,這么瞧來,也不過如此。”
蘇施心頭糊涂,這句話自然不曾細細品味,只曉得月光下的師父更書生氣,嘴角抿著的模樣叫自己心里歡喜。
她這廂失了神志,攬著她的趙驚弦卻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心頭一驚,然后是驀然一酸:身為一個男人,他對江朗亭的態度難能沒有絲毫察覺原本以為蘇施是個沒意思的,結果今夜一瞧,絕非如此,兩人竟也算是心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差戳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他心里難受,以為自己是同情這對師徒的不倫戀情,是因著此時的蘇施可愛可憐,打量著全是因為他們,唯獨沒有反省過自己:難道,他這胸口的悶痛真跟懷里的美人兒沒有半點關系
江朗亭結束這番打斗心中方才安定下來,趕緊去瞧蘇施,只見她照舊眼神迷離,瞧著自己的目光黏黏糊糊,江朗亭趕緊躲避著,伸手往她腕上一搭,略一思索便曉得這丫頭是中了裊情毒。
裊情毒是中原武林十八門中一項毒術。這十八門雖身處中原,卻不曾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弟子,更沒有人會過他們的相貌,可謂十分稀罕,神秘莫測。他們素來獨來獨往,幾乎不與旁人打交道,如此隱形遁跡十多年,也是近來一兩年才稍有動作,一貫行事隱蔽的弟子也在江湖稍稍走動,因此這一門派也新近為人所知。
這幫派之所以名曰“十八門”,據說是因為這派中之人慣使喚絲竹管弦十八種樂器。各個愛著樂器,玩得精通自然也能摸索出幾套傷敵自保的招數,于是他們手上的玩意兒變成了自己的兵刃,各施奇招,敵人便是在曲子中丟了性命。無毒無傷,殺人無形怎不令人心驚膽顫
因著十八門不似中原推崇的光明磊落,喜愛特立獨行,招數乖張,所以這一派就成了格格不入的獨行俠,倒也自在: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江朗亭因著偏好毒術,所以對十八門略有研究。據他了解,這十八門的門主雖姓名不為人知,但卻使得一手好毒術,極擅長將各色毒物融入招數,奏樂之時,其人優雅脫俗且毒術威力倍增,可謂是個別致毒辣的妙人。
這裊情毒也是一例:方才那笛聲之中填進了裊情毒粉,無色亦無味,借助吹笛之人的內力,隨著音符蕩出圈圈波紋,逐漸推向作為靶子的那些人。用樂調將獵物層層包圍,將他們困在曲子之中,失了神智,施毒者好隨意殺伐。
名曰“裊情”,是因為這毒粉委實有催情之效,但是不下作、不兇狠。僅是絲絲縷縷勾起獵物心底最真實的情思,叫他們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丟掉往日里的矜持與偽裝,任由情潮將自己沖得東倒西歪,不可自拔,直至揭開他們心底最想掩飾的一面。下毒之人無需動手,獵物已是潰不成軍,束手就擒。
如今蘇施便是中了這毒,瞧她雙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江朗亭知道這是她多日來懇求時才會使得動作。
他心中又是歡喜,又有憂愁:喜的是,難得見她如此主動,還不是為了哪一個男人;憂的是,自己身上鎖魂咒無解,而且師父師娘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才是頭等大事。于是,江朗亭強壓著躁動的心,伸手在蘇施眼上一拂,抹去了她關于今夜的全部記憶還是權當做一場夢吧。
方才這笛聲雖然驚艷,但侵蝕性遠遠不足以將江朗亭壓倒。他不由揣測:這吹笛之人是誰倘若是十八門子弟,那么又與方才的黑衣人有什么關系
江朗亭這廂疑惑,蘇施那廂卻仿佛真的做了一場夢,她只記得:月亮高懸,師傅好看,夜色朦朧,時候正好。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此刻,河西名剎海藏寺。
寺院周圍林泉茂密,猶如海中藏寺,故名,走馬板有“海藏禪林”4個大字。面南而開,紅色宮墻外,一座四柱三間三層的木構牌樓,古樸玲瓏,頗具當地特色。每至日出時分,牌樓東側一縷青煙裊裊直上,盤旋繚繞于白楊、垂柳之間,縹縹緲緲,給海藏古剎添了神奇絕妙。
這座古寺后院停了一駕馬車。
一個少年紅衣似火臥在里頭的軟榻上。車下跪著一個明紫衣衫的少年,手上緊握著一只紫玉長笛。頭不敢抬,等著車里的人發話。
里頭的人正把玩一只白玉扳指,對著燭火瞧著它通透似水,閑閑說道:“幾日不見,你這功力居然不進反退,那三個人,你居然漏網了兩個。”
紫衣少年頭上的簪子映著月華閃著柔和光澤,他道:“辦事不力,屬下求罰。”
“我該如何罰你才好真是頭疼”,說著那少年挑開簾子下了來,皺著眉立在他腳邊,語氣純真無邪仿佛孩童。
紫衣少年咬咬牙,不動聲色用內力逼斷了自己的琵琶骨,強忍住豆大汗珠,說道:“如此,不知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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