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在陳晗手底下做事也是十分憋屈，當官天天審案子到午夜子時也就算了，去他岳父的小餐館吃飯還白吃白住，發酒瘋調戲他妻子。
楊明一筆一筆記在心裏。
他說：“在下愚鈍，請顧大人直接告知。”
顧素衣見他順桿爬，卻又跳了下去。心中卻想楊明這人識時務，知道見風使舵，可他并不太喜歡這種兩面三刀的人。可人吃過虧，今日他受了楊明的恩惠，保不準明天楊明就會扎他幾刀。
不過嘛，有些事，關心則亂。
傅容雪是圣手名醫不錯，可路夫人某種意義上也是個識毒高手啊。
母慈子孝，妻賢夫禍少，反過來，丈夫不搞事，妻子自然是安全的。
如果這個搞事的，變成了妻子的話。
顧素衣毫無顧忌伸了個懶腰，他道：“有毒的方子？你妹妹原先也不是有咳疾？怎么你夫人好了，你妹妹去世了呢？”
楊明臉色驟變，臉青一陣白一陣，他感覺渾身血液倒流。
“你是說陳晗害我夫人？”
顧素衣看見傅容雪來了后，就聽他說： “方子，效果不好嗎？”
楊明后背冷汗直流，他長舒一口氣，壓著嗓說：“一切安好。”
顧素衣冷冷淡淡，：“他懷疑你給他的方子加毒藥，會暗自傷害他妻子……”
傅容雪笑說：“楊夫人根本沒病，她騙你。”
楊明瞪大眼睛，他道：“怎么可能！我妻子的藥都是我親自過目，親自抓的，我熬的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顧素衣道：“我二哥哥說你是個聰明人，你聽不懂？怎么我二哥哥開同樣的藥你妻子吃了幾副就好起來了，平素給你妻子看病的郎中是干什么吃的？一個兩個都沒再找人瞧過？”
楊夫人患病一年有余。
楊明心急如焚：“怎么會沒病？！她是我夫人，怎么會騙我？！”
他轉身告辭，拂手嚴肅道：“顧大人，我妹妹的事情不勞煩您憂心了，我夫人，我相信她。”
顧素衣看向傅容雪，傅容雪臉色如常，說：“所以我說，傅宣不會搭理的，剛我去遞折子，那徐家口的事情傅宣說不必管了。”
顧素衣：“你白費心思啊。”
傅容雪湊身靠近他，冷笑：“白費？那也得真有白費的機會啊。”“我湊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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