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想去哪？”夏油杰坐在五條悟的對面，一邊吃早飯，一邊開始安排兩人在難得的休息日該做些什么，“我們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起休息了——”

“……杰想去哪？”五條悟撐著臉看向夏油杰，“畢竟原來這一天的安排是只有杰一個人休息嘛。”

“最開始那次是和悟一起去了道場……”夏油杰想了想，“她剛回收新的庫洛牌——那天我走了迷宮；還拿了幾個咒靈給她嘗試消失的魔法……那張牌連著我和咒靈的契約都一起抹消了，不過還好，放出來做實驗的咒靈等級都不算高，可以直接重新搓成咒靈玉。”

“……杰，我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五條悟向來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半夜被強制要求整天說真心話之后差點因為繁多的真心話被夏油杰直接打出房間，現(xiàn)在依舊和沒長記性一樣湊近了夏油杰，“杰，咒靈玉的味道……很惡心吧？之前我看到過『悟』有給你帶薄荷糖。”

“……確實很惡心。”夏油杰頓了頓，錯開目光，記著『五條悟』的提醒，逼著自己用真心話回答五條悟，“那個味道，就像是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不過她寫出來的咒靈的味道會有點不一樣，但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只能說是比其他的要稍微不難吃一點。”

“不過你怎么知道那是薄荷糖的，悟？”

“哈，因為我直接去拿了一塊。”五條悟滿臉嫌惡，用力地在面前揮了揮手，像是要揮散什么討厭的氣味一樣，“一點都不好吃——味道也太沖了吧！？而且這個糖根本就不甜！不甜的糖能叫糖嗎！？”

“……除臭倒是很好用。”夏油杰沈默了一下，選擇為薄荷糖正名，“至少薄荷糖只要進嘴就不會讓我再感受到咒靈玉的味道——我還挺喜歡薄荷糖的。啊，對了，我們今天去圖書館吧？他們之前讓我看的那些書……我猜，悟你應(yīng)該也很想看吧？”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嗎？”『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起停在樹上，看著落座在前方不遠處的村莊，“現(xiàn)在還是白天，肯定還有不少人在外面活動——哦，你拿了時牌。那就是單純的體力活動了……怪不得你要拉上我一起來。”

“先把那兩個孩子帶出來，然后抹消整個村子的存在。”時牌被『夏油杰』緊緊捏在手中，“之后用眠牌催眠她們，再去外面報警——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集齊……這裏的人都是些不認(rèn)為自己所做之事是惡行的家伙，事實上還挺好找相關(guān)證據(jù)的。”

“我倒是沒想到還會和立花家搭上關(guān)系。”『家入硝子』看了眼手機上不斷跳出的信息，“之前說要從非咒術(shù)界渠道查消息，我還以為會很麻煩——畢竟紬先生雖然在這方面非常熟練，但他仍舊是在使用咒術(shù)界的渠道和資源……沒想到『悟』居然聯(lián)系上了立花家。”

“嗯……事實上，在『悟』的全套計劃裏，他們的存在其實很重要。”『夏油杰』頓了頓，將時牌轉(zhuǎn)到正面，“請把除了『硝子』之外的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時』！！！”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被鍍上金色，徹底靜止了下來。

“事實上，他們?nèi)齻€并沒有禁止我向你透露這些書的內(nèi)容。”夏油杰在窗邊坐下，攤開了手裏的書本，“只是我當(dāng)時在看到書裏寫的內(nèi)容之后，覺得暫時還是不告訴你這裏面說了什么比較好——畢竟，五條家是御三家之一。”

“悟，你可以不管五條家，但看到這些內(nèi)容之后——我卻不得不留意五條家在咒術(shù)界的地位。”

“……我知道。”五條悟坐在夏油杰的對面，拿了一本夏油杰已經(jīng)看完的書在看，“但是——我之前想到過，他們會推薦給杰看的東西一定很有趣，但我沒想到會是這么有趣的內(nèi)容。這讓我想起一年前『悟』難住你的問題——”

“你是說那個啊。”夏油杰看向五條悟，“你還記著那個啊——我倒是已經(jīng)得出答案了，所以把這個都快拋到腦后了。”

“原來杰這段時間看起來心情這么好，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苦夏的樣子——是因為已經(jīng)得出答案了？”五條悟頓了頓，“也就是說，是之前產(chǎn)土神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對吧！杰——『悟』去年到底問了你什么問題？”

“悟的話，大概會聽不懂吧。”夏油杰失笑，合上手裏的書本，“或者說，就算聽懂了，悟也只會因為自己的面前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而無視掉它吧——因為這個問題能夠問住我的前提，是建立于我堅信弱者生存這一的條件下。”

“說起來，最近確實很少聽到杰在說正論……”五條悟點了點書頁，“就是因為看了這些書嗎？”

“……不全是。”夏油杰笑了起來，“『悟』的問題是這樣的——”

『咒術(shù)師10人，非術(shù)師10人同時受到致命的威脅——你救哪十人？』

『如果這10個咒術(shù)師是被那10個非術(shù)師以非人道手段虐待過的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咒術(shù)師——你救哪一邊？』

『因為你的猶豫，非術(shù)師的10人同時抓住你，并哀求你‘救救我們’，然而這時，咒術(shù)師的10人中，已經(jīng)有人因為過去受到的傷害層層迭加，導(dǎo)致臟器衰竭陷入死亡——這個時候，你救哪一邊？』

“悟，你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