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一定，你要選擇哪個？我不會給你第三個選項(xiàng)。”
季逢月死死咬著牙，她的身體緊繃著，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想沖動行事的念頭。
“還是說，你打算在那之后囚|禁我，然后讓我痛恨你，無視你，把你當(dāng)徹底的陌生人？你可以試一試，我親愛的朋友。”
季逢月用力抓著沈望舒身下的床單，幾乎要把它揪出一個洞來，沈望舒太了解她了，她知道她的弱點(diǎn)，一直以來，她只是不想強(qiáng)迫她罷了。
終于，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她眼裏一顆顆滴落在眼鏡鏡片上，她屈服了。
“小月，你真的好絕情，用絕交威脅我。”季逢月的聲音很沙啞，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沈望舒摘下了她的眼鏡，輕柔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花，卻怎么也止不住。
“這是你不乖的懲罰。”沈望舒嘆息著把仍舊無聲流淚的人擁進(jìn)自己懷裏，她比一年前長高了許多，現(xiàn)在兩人看著才真正像是同齡人了。
“……你抱抱我吧，我會聽話，不要用這種事懲罰我，我受不了的。”
“嗯，不過聽話也會有獎勵，”沈望舒捧起季逢月的臉頰，湊近去貼了貼她還在發(fā)顫的唇瓣，“真糟糕，我對初吻的幻想可是很美好的，你哭得這么傷心，一點(diǎn)也不浪漫了。”
“這才不是接吻。”季逢月被淚水沾濕的睫毛顫著，她抬頭想讓沈望舒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吻，卻看到她臉上盈盈的笑容。
“把喜歡的人欺負(fù)哭，你就這么開心嗎？”季逢月不滿地在沈望舒肩膀上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待會兒要和沈銘寒一起吃午餐，她絕對會咬在能被人一眼看到的地方。
“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不過確實(shí)，喜歡的女孩流著淚依賴自己的模樣真的很可愛，逢月，我都被你教壞了，你要負(fù)責(zé)才行。”
“小月，你的性格真糟糕。”
“彼此彼此。”
季逢月的眼淚慢慢止住了，她深吸一口氣：“我要一個承諾，不管我的本質(zhì)有多么不堪，你都不能離開我，也不能再說剛才那些威脅我的話！”
“好，我答應(yīng)你。”
“小月，我可能沒法現(xiàn)在就做到你的要求，我需要時(shí)間。”
“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我們還有很長的未來，我的未來一直有你存在。”
季逢月眼睛又開始發(fā)酸了，她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抱緊身下人的腰不放，腦袋還貼在沈望舒的胸口。
“唔，要和我一起去洗個澡嗎，再幫你整理一下外表，免得被我爸爸看出來。”
“不要，我可以不吃午餐，就說我累得睡著了。”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待會兒我換件t恤，現(xiàn)在你可以隨便用我的衣服擦眼淚了。”沈望舒像安慰孩子那樣溫柔撫摸著季逢月的腦袋，心中輕嘆。
唉，本來沒打算用如此強(qiáng)硬的方式逼迫她的，之后要好好補(bǔ)償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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