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本應該多寫一些信札予你的…….”
李然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半年間,竟是僅僅給祭樂寫過一封信札。而且,那封信札還是說的關于魯國正事。
說起來,的確是他失禮在先了。
“夫人你打我,罵我,怨我都沒關系,但……”
“這里畢竟不是鄭國,夫人若是耍性子,恐怕要吃大虧的喲。”
李然不得不提醒祭樂,畢竟縱是他,也無法在這里“為所欲為”的。
而祭樂當然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她如此埋汰李然,為的便是要李然的一句道歉罷了。
此刻心意已了,又聽得李然如此真切的言語,心里的不滿當即也就煙消云散了,雙手不自覺的再度摟住了李然的脖頸。
兩人在燦爛的陽光下,四目相對,充滿愛意的眼神都洞悉著對方的心意,言語在此時已然顯得蒼白乏力,唯有心中早已泛濫的思念之情,此刻才能證明各自對對方的信任。
“夫君……”
“夫人……”
……
晚間,祭樂初到楚國,李然自是不能怠慢了她,當即去“請”了一回楚王,假借楚王之令吩咐香園的廚子給祭樂是做了一桌子的地道楚菜。
祭樂原本就是走南闖北的性子,到哪兒都喜歡吃喝玩樂,此次前來楚國,也是她頭一次。見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當即喜不自勝,甚至還與李然對飲起了酒來。
最終,在微醺的酒意下,李然扶著她回到了臥房。
兩人就床沿坐著,祭樂將腦袋搭在李然的肩膀上,雙手緊緊的抱著李然的手臂,好似一松開,李然便又會不見似的。
“樂兒,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李然原本想讓她就此臥于塌上,好生休息一晚。
可誰知祭樂卻是微微搖頭,并是強掙起了身,而后拉著他的手臂道:
“夫君!且先坐下,樂兒有話要與你說。”
李然聞聲,當即也端坐了下來,并正色以待。
只聽祭樂繼續道:
“臨行前,父親特意交代了,有關最近的鄭邑之事,一定要告知于你。”
“近些日子,季兄一直在與豐段聯系,父親也知道你一直在通過鸮翼打探他們的消息。卻唯恐鸮翼打探得不甚周全,所以讓我把消息帶來。”
“據族中商賈傳來的消息,季兄似乎在魯國與鄭邑都有所動作,而且牽連之人甚多,范圍甚廣。尤其是各國的一些占星師,似乎都與豎牛有了瓜葛。”
“哦?占星師?豎牛去尋得那些人是要作甚?”
李然一聽,不由又是一陣警覺。畢竟,任何與豎牛有關系的信息,他李然都會格外上心。于是,便如是問道。
“目前父親也尚不得而知,但是事出反常,想來此事定然不會如此簡單。”
——
第278章_子產入楚
其實關于豎牛的動靜,李然從鸮翼處也得到過不少的消息。
只不過鸮翼畢竟只是李然的管家,雖是因為李然在外的關系,攝了祭氏家宰的位置。但終究是身份不高,情報的渠道也自然受限。
而祭先作為祭氏的家主,其情報的獲取渠道上,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因此,能打探到的東西自然也就更多一些。
只不過,縱是祭先已經打探到了這個份上,卻依舊沒能弄清楚豎牛一伙,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此事,其實為夫也已有所耳聞。”
“豎牛賊心不死,但若還想在那胡作非為,想來背后沒有季氏與豐段的幫助是絕對不行的。而此次為夫之所以要襄助楚王攻打鐘離,其用意也正是為了搞清楚,他們的背后到底是藏著些什么人?”
“若是為夫所料不差,慶封的這一突破口或許能夠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李然自是也有所警覺,只不過礙于此時身在楚國,鄭邑之事他終究是愛莫能助。也只能是著眼于如何捉拿遠在鐘離的慶封了。
“嗯,夫君能有所防備自是最好。父親于樂兒臨行前曾是再三叮囑樂兒,務必要讓夫君小心從事。”
祭樂聽得李然原來也早已有防備,這才放心下來。
“好了,這些事,我自己去應付便是了,樂兒來這一趟楚國,長途跋涉的,肯定也累著了,好生休息吧。為夫還得去見見子產大夫,有些事還需得與他商議一下。”
李然安排妥當,哄著祭樂上榻后,這才起身離開,來到了子產的住處。
“子產大夫,李然求見。”
李然在屋外叩了三響,隨后小聲朝屋內喚道。
而屋內的子產亦是一驚,他本以為李然與祭樂久別重逢,定是要說一晚上的體己話。
可沒想到李然竟半夜就尋了來。
“哦,子明啊,快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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