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之前所定下的守城五策,可謂是步步為營,極為扎實,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甘鰍也曾照貓畫虎,嘗試過利將火矢射入城中,希望能以此發起大火致城中大亂。但因房頂和城墻皆已為濕泥所覆,所以皆是無功而返。
數番攻城,敵軍皆無功而返。此刻正值士氣低迷之際。李然當然要利用此可趁之機進一步去把握主動。
然而,王子朝雖知他才智冠絕天下,卻也不免是有些疑慮。
李然也知王子朝心中所想,續而言道:
“而今他們竟然挾持民眾相要挾,此等不義之舉雖是兇狠,但也說明對方乃是力求速勝。如今既已為我們所敗,久攻不下便會盡失軍心。更何況,他們如今最為難辦的便是補給。他們為了盡快趕到京地馳援,輕裝上陣,所能籌集糧草必然不多,這便是我們的可趁之機。”
“若能夜襲其糧道,焚其糧草,其軍心必潰,屆時我軍便可不戰而勝!”
王子朝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先生果然妙算,但糧道如此重要,他們必然會嚴加看守吧?若是前去夜襲反中其圈套,又該如何是好?”
李然對此其實也早已是有所考量。
“甘鰍此人志大才疏,兵多而統制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如今對方已經自亂陣腳,只要我們兵分三路,兩路佯攻,只一路直取其糧道,待截得糧草便是大事可定!而這糧草一路,亦不必人多,只需善騎者百人即可,不必下馬,只一路燃其糧草,另派一路前去接應,屆時必可令其全身而退!”
“再者說,你若是如此死了,那單旗又會如何做呢?想必,定會從鞏氏之旁系中,再扶立一人以為繼主,到時候還能輪得到大人您的子嗣嗎?所以,對于大人的子嗣而言,唯有大人活著,大人的子嗣才有指望啊!”
“呵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哼!你便是再有神通,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吧!簡如今已心如死灰,你也別想在我這里得到任何事,否則我若是背上了叛臣之名,只怕上下百口都性命難保!”
李然苦笑道:
“世事紛亂,有所思慮不周也實屬人常,殿下亦不必為此而自責。”
“屆時鞏邑一并為殿下收入囊中,那時你的一家老小,又有何人能保得其周全?”
“鞏大人,是否是在擔心身在鞏邑的家眷?亦或是擔憂自己的鞏氏宗主之位?”
“呵呵,他本是階下之囚,與之會面理應還是說個清楚才好……另外這牢獄戒備森嚴,他又是如何得到綾布自縊的?這件事不知殿下可否考慮過?”
“其實,這等小事往后先生若覺必要,便只管去做就是,不必再做通稟……”
“此人為虎作倀,我本以為此人死不足惜,所以倒不曾在這上面多想。莫不是朝又大意了?”
王子朝面色如常。
王子朝搖了搖頭。
“當真?”
“你我今日乃是私談,大人只需要告訴在下有關單旗的布置,還有成周的具體情況即可,其他的一概無需再談。大人若能如實招來,助我軍大獲全勝,那待局勢穩定后,殿下必會送大人回到鞏邑,大人也能繼續當鞏氏宗主和公族大夫,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王子朝聽罷,不由是深深吸了口氣。
鞏簡側目看著李然。
一番游說,顯然鞏簡已經明顯被李然所說動,但是他還是依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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