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舌頭舔舔小黑的耳朵,小黑這沒出息的立馬兒樂開了花兒,“喵嗚”一聲鉆進貓窩抱著媳婦親熱去了。
仙道蹲在一旁看得有趣,笑嘻嘻的正準備偷窺兒子洞房,只見一個陰影突然蓋了過來,眼前出現了一杯水和一把藥片,“吃藥!“
流川從東京回來之后就沒再問過仙道的病情,只不過一天三頓藥盯得甚緊,少吃一粒都要挨打,敢不吃捏著脖子灌也得灌下去,有時候流川看見仙道揉腦袋,便二話不說關了電腦揪住脖領子拎到后院去曬太陽。仙道偷偷給藤真打電話訴苦,藤真笑得直拍桌子,鬧著要給流川頒發個優秀護士的獎章。
網絡上最近平靜了不少,u盤裏很多機密信息并沒有繼續公布出來,仙道一直聯系不上田崗,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踏實。牧紳一來過兩次電話問程序的進展,仙道說還在研究,對方言語上雖然禮貌地表示慢慢來不著急,但態度明顯不怎么客氣了。
這天仙道一大早就接到一通電話,怕吵到流川便躲到廚房去聽,流川聽力不錯,在仙道離開臥房之前隱約聽到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似乎是個女的……
等仙道回來,流川趴在被窩裏半睡半醒地看他那兒捯飭,還找了身悶騷的黑襯衣,流川臉色不太好看,口齒不清地問道:“你要出門?”
仙道走過來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今天是彥一的忌日,我去看看他。”
“嗯……”流川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仙道以為他睡著了,笑著在他唇邊又啃了一口,正想轉身走人,只聽得背后傳來一句干脆利索的“我也去!”
仙道被他嚇得一激靈,就見流川快手快腳地跑進洗手間,沒兩分鐘就收拾完畢出來換衣服。仙道笑得很無奈:“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多睡會兒。”
流川對著鏡子整理襯衫,愛理不理地答了句:“我現在還是你的保鏢,跟著你是我的工作。”
仙道摸摸鼻子,內心不斷腹誹,哪兒有醋味兒這么大的保鏢。
春天的墓園并沒有太多陰冷的感覺,四周漸綠的樹木掩映著一排排白色的墓碑,仙道左手抱著花,右手牽著流川,兩人在墓碑間信步走著……這哪兒像是來掃墓的,明明就是來遛彎兒談戀愛的。
仙道一路給流川講著當初在警校的故事,講著那時候和彥一合作黑了田崗的電腦,把田崗太太的照片p成手拿皮鞭的女王,被田崗罰抄書抄得手腕子腫到拿不動槍。
“那家伙原本有機會去讀更好的大學,如果沒讀警校當警察,說不定現在也是個了不起的科學家什么的。”仙道的眼神悠遠起來,遺憾中帶著感傷,感傷裏藏著思念。
流川冷著臉道:“他的人生是他自己決定的,做了想做的事,即使現在躺在這裏,也不會后悔。你以為人家是因為你才英年早逝?想太多了吧。”流川白了仙道一眼,才不肯承認吃死人的醋呢。
仙道被嗆了一鼻子灰,訕笑著抬起手攬住流川的肩,輕聲道:“凡事都需要個出口,這個出口就快到了,只是我還沒有找到那把鑰匙。”
流川皺著眉斜眼,仙道忍不住撲哧一樂,揉亂流川的頭發:“你數學不好,語文也那么差么?“
“說人話!”
仙道壞兮兮地把臉湊過去,“親我一下就告訴你什么意思。”
流川抬手推開那顆蹭來蹭去的腦袋,“愛說不說。”
“我說,我說。”仙道寵溺地搖搖尾巴,流川回過頭,很是傲嬌地應了句:“說!”
“這件事是我心裏的一個死結,那枚炸彈不僅要了彥一的命,也炸飛了我的自信和驕傲。我不想就這么認輸。”仙道眼裏的感慨思念哀傷幽怨此刻全化為一抹犀利的鋒芒,淡定而有力道:“我要贏回來。”
流川淺淺地彎了彎嘴角,放眼望去覺得這墓地裏的風景真是漂亮,春風拂面花香怡人,心情蕩漾的流川同學抬起頭在仙道面頰上飛快地一啄,那速度快得讓仙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這投懷送抱的事兒是他家流川干的?!
不遠處身著綠衣的女子靜靜地立在一座墓碑前,看著不遠處那對小情人你儂我儂,搖頭淺笑,那笑容溫暖卻悲涼。
仙道走到女子身前停住腳步,收起和流川調笑時不正經的樣子,沈聲道:“相田小姐,好久不見了。”
相田彌生摘下墨鏡,微微欠身:“仙道君別來無恙,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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