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帶走輪回鏡,但是吳邪必須跟我回杭州?!睆埰痨`對解雨臣道。
解雨臣再不甘心也無話可說。
“你若真想帶他走,什么時候能打贏我再來吧?!睆埰痨`又道。
“你覺得我永遠也贏不了你?!”解雨臣不服氣。
“打贏我,是帶他走的最低條件。”張起靈道。
他們在湖廣分手,解雨臣北上,而吳邪一行返回杭州,臨走時解雨臣留了一個聯絡方式給吳邪,說吳邪無論何時有困難都可以找他,吳邪笑著謝謝他,讓他不必牽掛。
解雨臣帶走了輪回鏡,胖子如愿以償得到了金縷衣,而吳邪,則把軒轅弓帶了出來,對于吳邪而言,舊物只會讓他想起痛苦的過往,然而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舍不下。
整整一路,張起靈都沒再跟吳邪說過一句話,盡管張起靈依舊盡職盡責的保護吳邪,晚上仍然同住一間屋,但張起靈始終沒跟吳邪說一句話,張起靈的表現讓吳邪難受,吳邪知道張起靈生氣了,但他沒有辦法,他的求和都被冷淡的拒絕了,這讓吳邪清楚的知道在某些人面前,主動權永遠都掌握在對方手裏,回程變得漫長而沈重。
回到杭州的時候正好趕上初雪,走的時候還是盛夏,回來的時候已經入冬了,宅院還是那個樣子,并沒有因為主人的離開而改變,吳邪托秀秀去找張起靈,說他想去西湖走走,張起靈同意了,他依舊像原來一樣,盡量滿足吳邪的要求,只是不再跟他說話。
杭州剛下過雪,西湖一片銀裝素裹,大概因為天氣冷沒有什么人前來游覽,要是陽春三月的時節,不少文人騷客都會慕名前來,久違看看西湖,吃一吃名聞遐邇的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和叫花雞。
吳邪興致很好,一直從蘇堤走到斷橋,斷橋殘雪是西湖最負盛名的景致,也很不容易見到,吳邪站在斷橋上眺望白雪皚皚的湖面,忽然覺得就這樣一直站到生命盡頭也不錯。
“要是有可能我真想在這裏開一間小鋪子,賣點字畫古董,每日喝喝茶看看景,悠閑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吳邪嘆了一口氣。
“公子要是愿意,咱們可以經常來走走啊?!毙阈阏f道。
吳邪笑了笑,沒有說話,張起靈一直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距離,沒有走開也沒有上前,此刻那人也正望著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也可能什么也沒有想,這如畫般的雪景來稱這個人倒真是相得益彰,吳邪心中一痛,世上再不會有這樣一個人了。
平日在宅子裏兩人也碰不上面,吳邪知道如果張起靈不想見他,那么他是見不到張起靈的,年關將至的時候秀秀突然告訴他說張大人出遠門了,吳邪只覺得心裏一空。
“什么時候回來?”吳邪問道。
“沒說,估計年前是回不來了。”秀秀如實回答。
“知道了?!眳切昂苁鞘?。
“他生氣了?!眳切暗?。
“換了誰都會生氣的。”秀秀沈吟片刻道。
“他為什么生氣,因為我不聽話嗎?!我死了,他就沒法交差了,所以才生氣?!”
“公子是這么想的嗎?”
“難道不是嗎?”
“我覺得張大人是緊張公子,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職責,我覺得張大人很看重公子的?!毙阈阆肓讼氲?。
“你就會說我愛聽的。”吳邪搖搖頭,顯然不信。
“要不是如此,張大人為什么要生氣呢?!”
“大概是,厭煩我了吧?!眳切罢f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抽痛。
“才不會呢,公子就會胡思亂想,沒人會厭煩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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