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的幾個朋友也走上來，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宋遙，“女朋友？”
“不是。”秦以淡淡地說，視線遲緩移到她垂在肩上的長發。
被他意味不明的目光掃過，宋遙看著還算鎮定，瑩白的手卻悄然攥緊了自己的衣擺，五指微蜷。
秦以惡劣地勾起唇角，輕描淡寫補充了句：“是仇人。”
幾個男生聞言，面面相覷。
確實是仇人。
宋遙在心里默默認同他的說法。
但在變成仇人之前，他算是她的半個青梅竹馬。
她和秦以在宋衍出現之前就認識了。
她家和秦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兩家關系還算不錯，加上他們以前在同一個小學里念書，一來二去，秦以便把她歸類為“自己的所有物”一欄。
他不允許她和別的朋友玩，聊天也不可以。
宋遙年紀尚小，并不知道什么是占有欲，只是單純覺得他很麻煩。
她十歲的時候，秦以轉學了。
那一年，宋遙第一次留了短發。
因為秦以當著全年級的面剪了她的頭發。
記得那天，她正和班里同學在走廊上聊天說笑，忽然有人從后面扯住她的頭發。
她被拽得向后踉蹌幾步，還沒能反應過來，便聽見咔嚓一聲。
整個走廊的同學皆不約而同地收住了嘴，呆呆地望向這邊。
宋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長發從肩膀滑落，掉在地面。
她張了張唇，卻震驚得說不出話。
回過頭，秦以就站在她的身后，兩眼沉沉看著她，右手里拿著把紅色的剪刀。
宋遙想，其實秦以曾好意提醒過她。
“要是再讓別的男生碰你的頭發，我就把它全剪下來”，他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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