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咳了兩聲,突然開始全身抽搐起來,口吐白沫,看起來呼吸困難的樣子,臉紅脖子粗得撕拉撕拉喘著粗氣。
“藥…給我解藥…”他艱難道。
姜遲不再提向他要解藥的事,指尖緩緩扣著木匣的邊緣,涼笑道:“這次你要哪個?”
“方盒子那個…”王安之艱難道。
“去?!苯t給一邊的官差打了個眼色。
姜朝在一邊看著,后知后覺地明白了姜遲的用意,不由得在心裏罵自家兄長太變態(tài)。一直折騰下去,就算王安之不被毒死,這樣死去活來幾次也會因為受不住折磨而崩潰。
等王安之解了毒之后,姜遲再次隨手挑了一個藥瓶,要把裏面的液體倒進王安之嘴裏。
“求你…殺了我吧…”王安之哀求道,終于頂不住一次次失去活來了。
姜遲把藥瓶放回去,拍拍王安之的臉,笑得邪惡,道:“想死可難了,不過只要你交出解藥,朕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讓你舒舒服服的活著?!?
王安之已經(jīng)被折騰得半死不活,沒有多少精力了。他垂著頭,勉強睜開眼睛,道:“好…我說…那個,紅色的藥瓶…”
“拿過來。”姜遲吩咐道。
洛風把一個紅色的小藥瓶拿出來,交到了姜遲手裏。
顛了幾下那個藥瓶,姜遲感覺裏面應該是半瓶有些粘稠的液體,把藥瓶送到王安之眼前,姜遲確認道:“是這個?”
“正…正是?!蓖醢仓袣鉄o力道。
姜遲拔開了瓶塞,道:“怎么用?這裏幾百人中毒,一瓶藥如何夠?”
“皇兄,他之前一直不說,現(xiàn)在的話卻也未必可信。”姜朝提醒道,“當心被這老狐貍騙了?!?
姜遲對他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心裏有數(shù)。
“呵…晉王不必如此小心,我都這樣了,早晚一死,犯不著再騙你?!蓖醢仓?“這藥是倒在清水中溶開服用的,皇上只需要把解藥用一桶水沖開,讓中毒之人飲下一口即可?!?
“來人,去抬一桶水來。”姜遲道。
待取來清水后,姜遲把整瓶藥水全部倒進去,用水瓢攪了攪,然后盛了些送到王安之嘴邊,道:“你先喝一口,證明這是解藥?!?
“擔心有詐…哦唔唔…”王安之剛想嘲諷一句,卻被姜遲把藥水硬灌了下去。“咳咳!呃咳咳!”他被嗆得接連咳嗽數(shù)聲才平覆了下來。
眾人皆等著驗證那是不是解藥,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安之還是如常,這便說明至少那不是毒藥,此時姜遲才命人把解藥抬去各間牢房餵給那些中了毒的犯人,自己也取了一碗水。
前去送解藥的士兵沒多會兒就回來了,告訴姜遲其他人用過解藥后癥狀有所減輕,確定是解藥無疑。
姜遲點點頭,端起碗將解藥飲下去,頓時舒暢了不少。
“怎么樣?”姜朝關(guān)心道。
“是真的?!苯t道,讓姜朝放心,“君無戲言,念在你交出解藥的份兒上,來人,給他松綁。”姜遲命人把王安之從刑架上解下來,又讓人給他找了一張凳子坐著。
“現(xiàn)在,開始審吧?!苯t道,坐在一張墊了波斯長絨軟墊的椅子上,他一邊整理著本就平整的衣擺,一邊慢條斯理道:“你且說說,是誰給了你天大的膽子,讓你下毒害朕的?”
“皇上請看這個?!甭屣L上前把一封書信交到姜遲手中。
王安之道:“沒人指使微臣,是我自己一時利欲熏心,擔心潮州賦稅繁重的事被皇上知道,所以一時起了殺心?!?
他說的有板有眼,若不是那日在蕭家祠堂聽得真真切切,知道王安之與蕭惘都是在替人辦事,姜遲也許真的會相信王安之今日所言。
將那封信抽出一半,姜遲剛看了一眼就氣得直接講信連著信封狠狠砸在了王安之臉上。額角的青筋“突突”跳著,姜遲厲聲道:“混賬!朕早就該猜到是他!簡直了!”
“淮南王野心不小嘛?!苯缭诮t來到之前就已經(jīng)看過了那封信,知道這一切都是淮南王姜勝一手策劃,所以才會說要給姜遲一個驚喜。如果現(xiàn)在看來,驚喜不見得,驚嚇確實不小。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姜遲回頭瞥了眼側(cè)后方的姜朝,道:“信中提及的地點你已經(jīng)派人去抄查了嗎?”
“放心吧。”姜朝十分騷氣地擺弄著自己的袖口,淡笑道:“拿著搜刮來的山與民脂民膏去私下建立打造兵器的基地,淮南王的心思如今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了?!?
“稅銀你都上交給淮南王了?”姜遲冷冷道。
王安之尤不承認,道:“微臣全部用來吃喝,置辦家當了,皇上看看這些古玩字畫,哪個不要錢買?”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苯t冷笑:“朕之所以要審你不過是想要一份供詞而已。你當真以為什么都不說,朕就拿姜盛沒辦法了嗎?”
“皇上要處置微臣就盡管處置,但不要無故污蔑一個為朝廷、為您盡忠的老臣!”王安之道。
姜遲怒極反笑,冷冷道:“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可知信中寫的什么?”
“……”王安之不語。
姜遲道:“你可還記得十日前那晚去蕭家祠堂,蕭惘曾說祠堂內(nèi)還有第三人,不巧,朕就是那第三個人。”
“嘖,想不到身為皇帝你還會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真是低估了你?!蓖醢仓?。
姜遲嗤笑一聲,道:“隨你怎么說。那日朕聽你們提起有件重要的東西放在蕭家祠堂,于是還特意去二樓看了一眼。本以為東西已經(jīng)被你取走了,所以朕當晚并沒有尋找。不過后來經(jīng)過分析,直覺也許東西還在,是以又命人重新去祠堂搜查了一遍。能藏進書中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東西,除了它本身就是書以外,也只有一些可以夾進書中保存的紙張了。這封姜盛讓你撥出大半稅銀在姚家莊地下建造兵器庫的密令,就是那晚你與蕭惘說的重要的東西吧?”
“……”王安之這次沒有繼續(xù)反駁,道:“既然皇上已經(jīng)全部猜到了,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姜遲搖頭,道:“猜的終究是猜的,朕還是希望得到你的供詞。而且朕還有一事不明,你身為朝廷命官與姜盛有牽扯情有可原,但蕭惘只是一個商人,為何也搭上了姜盛這條線?”
“一個人,窮的時候想要的是錢,有錢了時想要的就是權(quán)了,何況蕭家的家業(yè)是淮南王暗地裏扶持起來的?!蓖醢仓?,“這么多稅金,進賬、出賬…開支都要有一個正經(jīng)的理由吧。蕭惘的存在,就是讓這些錢,出現(xiàn)得名正言順而已。”
原來如此,直到此刻姜遲才明白蕭家的存在對于姜盛來說就像是一個用于洗錢的錢莊,把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變成蕭家的“利潤”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到招兵買馬之類的事上。
“很好?!苯t嘆了一聲,論算計,姜盛絲毫不會比他差多少。只是還有一點他有些不明白,便道:“那么曹尋呢?他究竟是與你們一伙的,還是說他只是單純的受害者?”
“哈哈!”王安之大笑。
姜遲皺眉,道:“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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