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歡點了點頭，停頓了幾秒才問：“潘總來公司了嗎。”
“來了。”
展歡去了潘文山辦公室。
昨晚的事對她來說是個心結，與其無端猜測下去，倒不如直接問清楚。
可沒想到的是，展歡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潘文山正在收拾東西。
她怔住：“潘叔叔……”
潘文山把手上的東西放在紙盒裏，轉身笑道：“歡歡來了，我正打算過去找你，坐。”
兩人相對坐在沙發上。
展歡又看了眼辦公桌上的紙箱，幾次開口都欲言又止。
潘文山直到她想問的是什么，拿起茶幾上的紫砂茶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歡歡，可能是年紀大了的原因，最近我時長感覺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多事都沒有做好。所以我打算正式辭去展氏副總的職位，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公司裏的事安排好了，也給你選了幾個可以信任的叔叔伯伯，他們會繼續輔佐你的。如果遇到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是可以來找我。”
展歡搖了搖頭：“潘叔叔，你做的很好了，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
潘文山笑了笑：“傻丫頭，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還有你爸爸的，我也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而已。”
默了默，展歡又道：“我爸爸知道您要走的事嗎。”
“我一會兒就去醫院和他說。”
看來他是去意已決了，不然也不會先離開再告訴展柏。
“潘叔叔，謝謝你。”
謝謝他這么多年為了展氏，為了她爸爸，為了她，所付出的一切。
潘文山擺手：“你跟我還道什么謝，說起來是我該跟你道歉才對。”
他說著，嘆了聲氣：“歡歡，其實你爸爸一直是不同意你和顧家聯姻的，但這對展氏來說確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背著你爸爸答應了顧家，顧知寒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顧氏總裁的位置，有能力有本事。像是這種家族聯姻，就算雙方沒有感情，也會盡好做丈夫的責任。”
“……唉，這件事歸根究底還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忽略了你的想法。不過還好，你拒絕后，顧家那邊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不然我真的是對不起你們父女。”
其實展歡挺理解他的，展氏雖然姓展，但潘文山付出的一點兒都不比她爸爸少，他對展氏也有很深的感情，做出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這也就是解釋了昨天的誤會到底是怎么產生的。
展歡輕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她昨晚及時遏制了懷疑的種子萌芽。
不然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歡歡，我聽你說你交男朋友了，是什么時候的事，我認識嗎？”
他這話帶了幾分笑意，完完全全就是長輩對晚輩感情方面的關心。
展歡猛地回神，想起她爸爸讓她和顧寂北保持距離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干干笑了聲：“我沒有男朋友……當時那個情況，顧老爺子都直接逼婚了，要是不那么說的話，就真收不了場了。”
事實上，她說了也沒好到哪裏去。
潘文山道：“也好，你現在年紀還小，你爸爸身體也好了起來，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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