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努力過你會懂
枯株和朽木 都在嘲笑我
似是而非的泥守
……
蹉跎的每一寸光景
飄逝的 踩碎的 都是夢
孤行一意漫漫 如何 頑抗荒誕的虛妄
停留在茫茫迷霧中
我不是 也不想 裝脆弱
……
心如刀刺 又怎叫你不再說
我以為是暫時走失了
我以為我累了會回頭
久經考驗 難道我不夠格
掙你口中的笑話
……
許望舒仰頭拉出最后一段綿長的調子,換氣的當口視線掃過低下喝酒的眾人,金希希的和音隨著她的尾音落下,她推后一步,休息一分鐘后,開始了新一段的前奏。
時間流淌進歌聲裏,昏暗的酒館內三三兩兩涌入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嘈雜的骰子勸酒聲一茬跟著一茬起來,鄰桌喝酒的兩桌人沒兩句話就嘻嘻哈哈地拼成了一桌。
金希希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薄汗,在許望舒偏頭示意下,敲下最后一聲重音,起身接過麥。
“剛剛得到消息,我們秘密基地又換新老板了!老規矩,今天十一點后全場酒水一律八折!”
“又換了?!”
應和的是老客,桌上擺的是經常出入的客人才知道的早鳥半價啤酒小食套餐。
“你們這不倒閉,全靠著我們這些老客和換新老板啊!又是哪個冤大頭?一點投資眼光都沒有啊.....”
“新老板盤這家店為了什么我們是不知道的,反正有你的優惠就行了.....你還說投資眼光,要是沒有這幾個老板,你上哪喝這么劃算的酒去?”
“說的也是,哈哈哈哈.....”
老客哈哈大笑,毫不避諱地嚷嚷著自己的猜測,“盤個破店,還不是為了方便泡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還真以為這家破店要幾個錢了,最多...最多十幾個就下來了...”
“呦,說的真輕松,你什么時候接手過來,把我們幾個的工資往上提提?”
“那必須,一人一個月一萬....”
金希希熟練地控著場,賣出去的酒也是有分成的,許望舒懶得和人周旋,默不吭聲地窩進了電子琴后面,點開手機,點進了置頂聊天。
【媽媽:望舒,這個月媽媽的養老錢有嗎?沒有的話就回家來吧,李叔叔可以給你找一個穩妥的工作。】
許望舒轉賬過去余額裏最后的3000塊后,只剩下了423.44的余額以及兜裏的現金。
【望財:剛剛在唱歌,沒看到。】
半分鐘后,轉賬被領取,卻沒有任何一句慰問的話發回來。
許望舒收了手機,正巧金希希說完了話,她順勢接過話筒來。
“小主唱唱的都是什么歌啊?我怎么一首都沒聽過?”
許望舒低著頭擺弄著貝斯,沒有搭理男人的問話,厚重的長發遮掩了她大半張臉,隔絕了她和底下人的視線接觸。
旁邊的老客看男人站起來還想繼續問,就伸手去把人拉了回來。
“她唱的都是自己寫的。”
“呦!還會寫歌?怎么在這裏唱啊?巧不巧,我這正好有認識的唱片公司的朋友……”
男人滿臉坨紅,瞇著眼在手機裏翻翻找找,許望舒開始演奏前奏,沈悶的貝斯和琴聲中,男人大著嗓門繼續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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