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嗎？”
葉瑞白把頭發(fā)撥到一側(cè)，許望舒偏頭看她，兩人視線相撞，隨后肩上斷斷續(xù)續(xù)落下細(xì)碎的溫?zé)幔缓髮ぶy以壓制的喘息聲找到了她的唇角，葉瑞白摩挲著她干燥的唇不肯離開。
許望舒悶悶地應(yīng)了聲，她實在分不出多余的力氣來和人爭辯了，索性扭頭把自己埋進(jìn)枕頭裏。
“抬頭。”
葉瑞白不想放過她，逼迫她把臉露出來，用力地壓下一吻，“我想看到你的臉。”
許望舒一顫，露出臉來長長地?fù)Q出一口氣，抬手擋住面前的眼睛，“好可惜....我擋了你的眼睛才行，可你也得看我.....”
“我整張臉都很像她嗎？”
葉瑞白拉下許望舒的手，另外一只手報覆性地狠狠一用力，許望舒反手抓緊葉瑞白的手。
“很像。”
緊接著，許望舒再想說出的話都被沖散在了房間裏，床鋪上的摩擦聲逐漸增大，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中。
葉瑞白的家很簡潔，像一只精致的白瓷瓶，偶爾出現(xiàn)的插花，也就只有身穿紅裙的葉瑞白了。
其實剛見面的時候，一身白的葉瑞白也堪稱白瓷瓶，讓人誤以為是個足夠清冷和溫柔的人，第一次在床上的時候也是，溫柔地沒有讓人有任何不適，還會時不時關(guān)切地詢問‘疼不疼’。
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好像是在半個月后的第二次見面，她不知道葉瑞白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只是她不屑偽裝了，對她來說倒是無所謂，她也不過是在葉瑞白身上找點安慰，無所謂她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別分神。”
葉瑞白的手又壓了下來，扣在她的脖子上，許望舒費力地喘息著，意識很快就抵達(dá)巔峰，去持續(xù)落不下來，她難受地抓著葉瑞白的手腕。
“放開....”
“你在想誰？她嗎？”
葉瑞白的語氣還是漫不經(jīng)心的，像是在作弄她。
許望舒喘著氣笑，“是啊，你不是嗎？”
她們本來就是互惠互利，互相安慰。
窒息感維持了五秒，又或許更久，快意在巔峰炸開，許望舒繃著腰，緊緊扣住葉瑞白的手，她似乎聽見她笑了一下，然后脖子上的手松開，緩緩?fù)乱疲谲浐跎嫌昧δ罅艘幌隆?
“爽了嗎？”
“別惱羞成怒。”許望舒不肯落下來，迅速回神摸上葉瑞白的臉，“你好了嗎？可以讓我來了嗎？”
葉瑞白臉貼在她的手心，在她的目光中，偏頭親了親。燈光昏暗，只有一盞蠟燭拉出長長的一道橙黃色的光，她看見了那雙墨色的眼中流轉(zhuǎn)著的眷戀。
許望舒下意識收回手來，卻被葉瑞白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意識到葉瑞白是在懷念那個人，又放松了手，仍由她拉著。
“還沒有，再忍忍。”
手心溫?zé)岬臍庀⒑芫枚紱]有退，被葉瑞白緊緊抓握著。
臨到要交換的時候，葉瑞白總要更賣力些，也不知道力氣不大的人，哪裏來的這么久的耐力。
-
一縷晨光刺破昏暗的房間，手機鬧鐘接連響了好幾個，許望舒才瞇著眼靠在床頭醒神，刷了兩個視頻過去，感覺身體和腦子完全醒了，才磨磨蹭蹭下床去洗漱。
后腰大腿沒一處是不酸痛的，她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裏暗罵葉瑞白不知節(jié)制，原本說好一人一次輪著來，折騰的自己一點力氣都沒了，才躺下來，她累得不行，草草敷衍了事了一番，算是交了工了。
走出房門，聞見小米粥香味的時候，滿腹的抱怨化為烏有。
“一起吃早飯嗎？”
桌上已經(jīng)擺了兩碗米粥了，沒有許望舒拒絕的道理，她每次來這裏，總能吃上熱騰騰的米粥，對她這樣時常胃不舒服的人來說，一早喝養(yǎng)生粥，一天下來，胃裏都是暖烘烘的。
“你每天都起這么早嗎？”
米粥是甜的，許望舒吃人嘴短，自覺開啟話題。
“習(xí)慣了。”葉瑞白坐下來，“今天要回家一趟，順便送你去上班吧？”
許望舒不想兩人之間在除了床上外有任何的交際，也不想兩人之間多出多余的人情來，她搖搖頭，“我這邊過去很快的，地鐵三站就到了。”
葉瑞白點點頭，似乎也只是客氣一下。
許望舒放下心來，悶頭往嘴裏灌著米粥，想著吃了四五次早飯了，于是提議道：“要不下次早飯我來做吧。”
“你起得來？”
許望舒沒做過米粥，但也知道熬制米粥需要很長時間，她有些糾結(jié)了，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正準(zhǔn)備豁出去早起一次的時候，葉瑞白又開口了。
“晚飯吧，到時候我買好菜來接你。”
“行。”
飯是自己要做的，許望舒沒借口推辭了，不過一餐晚飯而已，和早飯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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