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重病到這般地步……在這恒國中有她沒她已沒什么兩樣了。
聽力這消息后,楚瑄瑤與皇上二人面面相覷,好半天沒說出半個字來。二人南下之前,心中裝著萬丈的豪情,就要打過河去,把那女帝同圣雅公主親手抓了,才能解心頭之恨。至于殺不殺的,楚瑄瑤雖覺著一刀殺了她們雖不能解了自己這家破人亡之恨,卻也不愿再折磨于這兩個女人。
但皇上那裏卻沒準備要殺其二人,將那二人劃個地方圈進起來,就是不想著法子去遭害她們,只讓她們從云端跌入谷底,就足夠讓她二人痛苦一生的了。
可這會兒聽著這意思,怕是這位女帝再也起不來了,指不定哪天掛了也是可能。
至于那圣雅公主嘛……如此驕橫無謀之女,根本不足為懼。
“這……要怎樣打?”楚瑄瑤好半晌才回過了神來,心下說不出是酸甜苦辣,這就好比一個人已鼓足了力氣,準備一下子要跳過一條深溝,人身上的力氣都發出去了,卻愕然發現,那溝忽然變得只有原來一半寬了!
“還是照著原定計劃吧。”皇上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裏所想和楚瑄瑤并無兩樣。自己親自帶兵南下,要是這都不能拿下南恒,只怕也太丟臉面了!
見他如此言道,楚瑄瑤緩緩點頭。只要大恒一日閉門不出、概不繳械,便要一日按著原先定下那伎倆來行事才能萬全。要是這會兒南恒突然大開城門,之前定的那些種種,反倒如一拳打到空處,讓那些個已經磨刀待命的將士們氣惱的了。
恒國女帝病倒,圣雅公主日日在皇宮中衣帶不解的床前侍疾,不出宮門。恒國上下人人皆道:這定是圣雅公主孝心太重,生怕女帝去了冷落了后宮那些個美色男寵們。
可見,圣雅公主之美名,真真乃是深入人心的。
此謠言絲毫沒錯,公主殿下先是因為女帝病倒嚇了一大跳,等太醫也過來了,藥也開下去了,女帝將將轉醒后卻口不能言、連行動都不得的時候,她才愕然發現——母親這一倒下去,這大恒,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棄前朝于不顧,一頭鉆進了后宮之中。女帝便是再寵愛于她,有些個男寵也是不能直分給她的。可她垂涎的又何止是那幾個?再加上公主自從十五歲便出宮立府,后宮中之更有那些個她見都沒見過的絕美男子,此時不享用,更待何時?
前面朝上無人主持大局,只能讓幾位首府硬著頭皮頂上去。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眼見外頭昭國大軍圍而不攻,心中焦急之際人人倒也不大自危——就是改朝換代了,怕是昭國皇帝為了安撫民心,也不會對眾人趕盡殺絕的。若是大恒能歸順過去,怕是自己原來能做宮的之后還是能做,原先是鐘鼎之家的,之后亦能再接著偏安一隅。
既如此,與其現下這般僵著,還不如勸公主殿下歸順了北昭,還能為眾人談個恰當的價錢呢!
消息想法子遞進了宮中,圣雅公主只回了一句話“守住國門即可,絕不能投向北昭!”,想想看,若是投向北昭之后,旁的別說,自己怕是連出門都不易了!就是能帶著現在身邊兒的那些個男寵,又哪能似在恒國時一般,縱馬游街,看中哪個生得好的立時就能帶回府中?
成日家對著那幾張面孔,再美的絕色也會看膩!讓她降昭?就是把母后后宮中的男子都叫自己帶走她也斷然不倚!
聽了此言,恨得眾人牙根癢癢,沒成想,公主殿下竟還是個心裏明白的,知道下面臣子不會如何,怕是昭帝不會放過她們母女。
勸公主的法子不成,若是入宮殺了她們母女后再向昭帝邀功呢?
幾位大臣湊到一起頭對頭的商量了一通,這才發現——行不通!
也不知女帝他們從哪裏訓出來的護衛、暗衛,把皇宮守了個密密實實的,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武功又都高得很,根本叫人找不出破綻來!這世上最難對付的就是死侍了,可偏偏的,宮中的死侍又奇多。
兩條路皆走不通,看看外頭昭國那架勢,眾有又生出第三條路來——東南邊同安朔交接處可出境,帶著家財逃命去吧……
屋中一家三口圍爐而坐,夫妻二人逗弄著小兒。外頭人有在門口報:“皇上,南面恒國同昭國交接處,已壓下了五十來輛車馬、人家,說是從恒國撞內逃出來的。”
“帶到源河三省,一一查驗身份后安置在這三省中。”皇上頭都不抬的吩咐道,手裏頭拿著個波浪鼓,斗著自家的小兒子往自己懷裏爬。
“是。”那人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怕是這回中,少有恒國當朝權臣。”楚瑄瑤取了一只金燦燦的桔子過來,臉帶溫柔的看著那胖小子,正一下下的連滾帶爬的往皇上懷裏頭鉆。
“嗯,不過是探路之用罷了。”皇上一把接過撲到軟墊上的胖小子,舉過頭頂逗得他“咯咯”直笑,“源河三省空了這許久,恒國境內又人滿為患,就叫他們均均。”
源河三省原本有安朔國中人所居住,安朔大敗后,當地的居民也跟著大軍向南,遷回了安朔境內。這三省除了城中駐守的軍隊外,再沒什么人。又因著同恒國的戰事,皇上尚未下令叫河北民眾過河遷徙,這一回倒是正好安置這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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