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這些東西嗎？”她問道。
姜春慚探頭看他的臉，聯想他被嚇到的樣子，沒由來的笑了。
他這樣長腿長手的人要是被嚇到……會不會嚇到打結？
她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逗笑了。
方南徑微微頷首，看著她自由的眉眼，嘴角不自覺勾起，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我才不怕。”
四個字輕飄飄的，像是風拂過臉頰，沒什么成分。
姜春慚不信：“真的？看你的表情，你好像很怕的樣子。”
“開玩笑，”方南徑不服輸的精神升起，“我絕對不會害怕的。”
為了你，我會學著不害怕的……
他心裏勾勒出這句話，拆碎了藏進心底深處。
“好的，”姜春慚想起之前和他做的承諾，“那……麻煩你了。”
隨著最后一道鈴聲響起，考生交上試卷。姜春慚把鉛筆放進筆袋裏，等待老師把答題卡收走。
“行，大家可以走了。”監考老師把試卷放進密封袋裏，走出門。
整個學校霎時吵鬧起來，喧鬧的聲音昭示著假期的來臨。像是翻騰滾動的大海，包含了許許多多的稀碎波浪，裏面夾雜著快樂因子。
姜春慚背上包，跟隨人群涌出去。方南徑掙扎著從樓上一躍而下，一眼闖進了姜春慚的視野。
她慌忙舉起手：“方……！”
猛的，一個人跑過去，她被撞了一下，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裏。
方南徑聽見人喊自己，再回頭看的時候不見一人。
姜春慚納悶今天人怎么這么多，再次抬頭對上他探過來的目光。這次他們算是看見彼此了。
“你站到外面去等我，別擠！”方南徑的聲音跨越人海，聲聲傳入她的耳朵。
“好，我等你。”她用口型回應，方南徑看明白了，對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姜春慚把包護在懷裏，把身體努力縮到最小，像是一粒灰塵，從這裏吹到那裏，總算是走到走廊口了。
她回頭，方南徑還在人海裏搖擺。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頭回以一笑。
那笑明媚，點亮了她整個靈魂，她心靈的水面掀起千尺大波。
在她楞神中，他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看啥呢？”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剛才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她別扭地轉頭，躲過這個話題。
她真的感覺，喜歡上他，好幸福。
“我們快走吧，他們應該已經到校門口了。”方南徑看了腕上的表。
“好的。”她乖乖跟在他身后，像個甩不掉的尾巴。
方南徑不知道她哪裏養成的習慣，就喜歡跟在他身后，他后腦勺有那么好看嗎？
“你要自信一點。”方南徑走在她身邊，惹得她身體一僵。
“我聽你說的話，很自信了！”她像個被訓話的小孩，趕緊報出自己的心聲。
“你沒有。”他盯住她的眼睛，姜春慚不好意思。
“干嘛站我后面，站我旁邊不好嗎？”他輕輕扯住她肩膀上的衣料，把她往前面帶。
姜春慚感覺到身體向前傾，她自然撲向他所在的方向。
“好！”
她回答得擲地有聲，一擊一擊回應她的心。
她這次絕不放手。
伊駿看到兩個人，連忙揮手：“這裏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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