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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海蚌（2 / 3）

“這是我從瑪琳那裏拿到的?！蓖罍Y稍抬下頜，說，“一星期前，裂縫計劃的參與者們會面，我看見這小東西掛在她的脖子上。我委婉地詢問了她，而她順從地把它給了我?！?

“你有多委婉？”滄余問，“她有多順從？”

“我如同鷹隼，”屠淵回答，“她好像地鼠?！?

“這是我的，它曾經(jīng)是我的寵物?！睖嬗嗟拖骂^看著掌心，不開心地說，“但是被瑪琳搶走了，她還把我的小海蚌弄死了?！?

他抿了抿唇，又小聲補充：“當著我的面?！?

“我知道，”屠淵曲指在他臉側(cè)滑動，“所以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可惜它被瑪琳做成了項鏈，貼在她的胸口?！睖嬗喽溉惶ь^，笑起來露出森然白牙，說，“我厭惡她的皮膚?！?

海蚌殼被無情地砸向墻角，當啷一聲撞擊落地。屠淵收回流連在滄余頰邊的手，垂眼點了點頭。

“是我欠缺考慮，”屠淵低聲說，“不要不開心，小魚?！?

滄余已經(jīng)離開了。

屠淵靜默片刻，走過去把海蚌殼撿了起來，發(fā)現(xiàn)它如同化石般堅毅，并沒有被摔出裂紋。屠淵就著蹲身的姿勢，將它擦凈，裝回了口袋。

***

滄余一鳴驚人，在海軍訓練基地一殺四的戰(zhàn)績迅速傳開，等到幾天后高層舉行會議的時候，連屠建濤也聽說了。但元首并不準備接見這位倍受迫害的試驗品，他對年輕人的心理問題沒有任何興趣，只是指定滄余作為海底戰(zhàn)士登船，直屬屠淵管理。

散會時日已全熄，天地間暗色爬延。屠建濤上車坐穩(wěn)，屠淵為父親關(guān)上車門。

元首的汽車經(jīng)過改裝，不僅車身防彈，窗戶也是完美的單視玻璃。屠淵看不見車內(nèi)，安靜地頷首站立，屠建濤沒有別的話，就沒有搖下車窗，直接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屠淵目送車子匯入光海，迅速駛向?qū)m殿。屠淵要離開，被才出來的藍千林叫住了。

屠淵和藍千林握手，說：“藍部長?！?

“又不是工作場合?！彼{千林這會兒姿態(tài)隨意，看了屠淵一眼，說，“一會兒回家裏吃飯嗎？”

“不去了，自己家裏有人等。”屠淵稍微改變站姿，微笑著說，“下次吧，小姨?！?

“家裏人？”藍千林點煙，“下次帶來我瞧瞧?！?

“等到裂縫計劃啟動那一天，”屠淵說，“都見得到?！?

藍千林笑了笑，說：“這樣保護啊?！?

屠淵沒否認。

屠藍兩家頗有淵源，權(quán)斗和聯(lián)姻是兩碼事。當年屠建濤志得意滿，坐穩(wěn)了元首的位子，藍家業(yè)大財粗，兩邊結(jié)親順理成章。藍千林的姐姐嫁給屠建濤，在誰看來都是佳話，婚禮規(guī)模令人咋舌，米拉克到處花瓣飄飄霓虹閃映，城中心的電子巨屏上都是小兩口的結(jié)婚照。

“可惜姐姐走得早，”藍千林望著屠建濤離開的方向，輕聲說，“當年你外祖父積勞成疾，藍家一時落在下風。否則他絕不會這么……不守規(guī)矩?！?

屠淵沈默片刻，說：“母親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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