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沒有調查過這方面？有沒有一些比較突出的人，有資格接任外公的職位？”

顧崢嶸沈默了一會，鎖定了幾個目標，“紀達升、陸騰、展國輝還有韓昌杰。”

“外公辭官后接任的是展國輝？”洛云裳認識他，所以對這個名字比較敏感。

“對，你外公辭官后，雖然是他接任，但并不能指明就是他?！惫賵錾险嬲婕偌?，可不是那么容易分辨清楚的。

洛云裳問道：“難道你有更值得懷疑的人？”

“這幾個人都很有可疑，尤其是紀達升，我認為，這個人嫌疑最大。”

洛云裳疑惑問道：“這個人對外公很不滿？”

“我之前查過，他曾經對你外公做出的幾個改造項目都是很不滿，你外公評價他是一個自私、以自己利益為重的一個人?！?

“對了，當時的環保局局長就是紀達升的親弟弟?！?

“環保局？當年外公不肯批的那個項目，不就是和環保有關嗎？”

“對！”顧崢嶸腦海閃過一縷光，兩人的眼神，達到了共鳴。

洛云裳馬上道：“我們可以先從他下手?！?

“嗯，不過也不排除其他人的嫌疑?！鳖檷槑V很謹慎地說道。

“先從紀達升入手，接著一個個查！”雖然困難，但至少調查有了方向。

顧崢嶸點頭，拿起咖啡又喝了口，長指輕輕敲擊著杯壁，“不過，想要扳倒那些退休的老干部，讓他們承認當年的罪行，沒有實捶的證據，不能輕易出手?！?

“嗯，沒有收集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都不能透露風聲?！?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洛云裳笑了，把雜志放下來，“你是怕我忙不過來？”

“我是看靳斯那邊度假村的事還沒解決?！绷耐暾?，顧崢嶸也開始關心起未來外甥女婿。

“度假村的事目前還不是很明朗，三名死者跳樓都毫無征兆，很怪異。”洛云裳眉頭微微一皺，“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顧崢嶸直接問道：“會不會和殷萬豪有關？”

“靳斯給警方那邊施加了不少壓力，還在調查中，我們的人私下也在調查這件事情，暫時還沒發現和殷萬豪有關系的蛛絲馬跡。”

提到這個老頭，顧崢嶸不禁對她提醒道：“他現在不敢明目張膽對你下手，但背地裏一定有動作，弘薄的事情的確很蹊蹺，背后絕對有問題。”

“嗯，我知道，只是還沒找到一個突破口?！?

顧崢嶸輕笑，“好了，那些事急不來，要不要陪你到公司到處看看，然后下午一起吃頓飯？”

“不用了，我一會就要回家，外婆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下午陪她出席一個活動。”

聽此，顧崢嶸意味深長笑了，“那先預祝你，能全身而退?！?

洛云裳可從中聽出些端倪來，“舅舅，你這話什么意思？”

顧崢嶸想了想，還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別看你外婆一把年紀，她可是霓裳旗袍會的名譽會長，下午肯定是帶你去參加旗袍會的活動，全是一堆長舌婦，到時候你就能見識到，什么叫泡在‘口水壇子裏面游走’了?！?

洛云裳瞬間明白了，大致就和薄夫人去的那些活動差不多，不過，他口中的‘口水壇子裏游走’，似乎更加夸張。

“那我得好好見識見識！”

……

從遠騰回到顧家大宅，洛云裳剛走進客廳，老夫人便了迎上來，“云裳，你可回來了，快去試試外婆給你準備的旗袍，不合適的話，馬上讓裁縫師給你改改，然后還要做造型，化妝，所以你得趕緊的?！?

“旗袍？”洛云裳大吃一驚，“外婆，現在這種天氣，你確定穿旗袍嗎？”

“別擔心，車裏和活動現場都有暖氣，旗袍是我們旗袍會的想著，必須穿的，快去試衣服吧！”

老夫人拿著旗袍，把她往房間裏推，洛云裳哭笑不得，“外婆，我是怕你著涼了?！?

“沒事，出門就幾步路，一會我和你都套一件大衣，擋風耐寒的，怎么會著涼，先別說了，去換了旗袍出來看看效果。”

“好吧！”

洛云裳拿著手裏的旗袍，往房間裏走去。

令老夫人出乎意料的是，這旗袍似乎為洛云裳量身定做似的，分毫不差，老夫人看著她前/凸/后/翹的好身材，滿意點頭，“好，很好，等會你一亮相，肯定艷壓四方。”

洛云裳看著鏡子中的黑色旗袍，質料上好，最為特色的即胸位置以上的全是蕾絲縫合，裙擺還有大氣的芙蓉花刺繡，旗袍的長度剛好到腳裸，完美地承托出了纖長的身形。

老夫人還故意繞著她轉了一圈，忍不住自夸，“咱顧家的基因就是好，閨女兒長得娉婷美麗。”

“外婆，有你這樣夸自家人的嘛！”

“當然咯，我不夸咱家的孫女，夸誰呢！”說著，她又忙拉著洛云裳走了出去，對發型師和化妝師說道：“快點給小姐上妝做造型吧，我們趕著出去?！?

就這樣，洛云裳最不喜歡被人搗鼓的臉，頭發，都被發型師和化妝師完完整整搗鼓一遍。半個小時后，完成妝容和發型設計的洛云裳，簡直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女。

旗袍一向配合發髻最為中式，再搭配淡雅的妝容，她就如空谷中罕見的一縷幽蘭，淡慢地吐露芳香，卻有疏人于千裏之外。

老夫人很是滿意，帶著洛云裳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