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并沒有將橫濱定位為最終戰場。甚至可以說, 我的計劃裏也沒有這么早就和羂索正面交鋒。
可世事難料。
就像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侍女會慘遭不測,更想不到死后連她真正的尸體都無法尋到。
——羂索,人不能, 至少不應當!
除去磨練呼吸法與劍法,還努力學習魔法后的我時常會夢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有時是血淋淋的女生尸體,有時是蓋著白布的高專學生, 有時是陷入迷茫和痛苦的少年。
最初我只當這些是噩夢。
人,總是會做夢的, 有的是好夢, 有的是噩夢。
可是逐漸的我發現有些不對勁, 那些夢境裏的畫面逐漸清晰, 仿佛就在眼前, 那些人的面孔也愈發清楚。
血淋淋的尸體是天內理子。
死去的高專學生是灰原雄。
陷入迷茫痛苦的少年是夏油杰。
我開始害怕, 可是梅林卻告訴我這些是預知夢——是未來的某種可能性,是當‘禪院真琴’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然后我終于在幾天前看到了最為清晰的夢境。
被轟炸塌陷的建筑,一望無際的海面, 互相牽扶的同伴, 許多的人在狼藉的戰場望著某處。
有人在哭, 有人在笑。
我眨了眨眼,看到了一臉焦急的面孔。那雙總是含笑的狐貍眼滿是惶恐, 晶瑩的液體從他的眼角滑落。
褪去黑帳的天空仿若近在咫尺,然后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
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騰空的身體扭動腰身,我深吸了口氣一腳踢開面前的女詛咒師, 兩儀式身影快速來到我的身后手起手落之間將襲擊的暗器全部打落。
我看向翻了個身穩住身體的女詛咒師:“天與咒縛?不過你的體術還需要再磨練磨煉, 雖然可能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提著日輪刀, 我揮動刀的同時如閃電般沖了出去。
“?!”
雷霆般的連擊將敵人掀在空中, 失去重力的身體被連續不間斷的攻擊,然后最后一擊如晴天霹靂從上到下直接貫穿到地面。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雖然沒有繼承禪院直毘人的投射咒法,但也可以通過雷之呼吸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幾乎相同的移動速度。
“……下一個,誰上?”
我提著刀,一腳踩著昏迷的詛咒師看了圈。
周圍的敵人面面相覷,在不小心對上我的視線后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詛咒師:救命!好恐怖!
一直被咒靈護著的星野緒子笑了出來,坐在蜘蛛的背上,他拍拍手:“不愧是禪院家下一任的家主,有如此優秀的式神,還有體術,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抬頭望向那只巨大的紅紫色的蜘蛛咒靈,在蜘蛛的背上除了星野緒子還有著美艷的女子身體——那身體與底部的蜘蛛融為一體。
“…你們把幸子的尸體藏哪裏了?”
星野緒子楞了下,拖著下巴微笑著凝視著我:“不用這么著急,很快你就會見到她的。”
心中憤怒的火苗被點燃,在搖曳著一點點被放大。
我握緊刀:“羂索在哪裏!”
星野緒子卻不急不慢:“你在生氣嗎?為什么?”
“風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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