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禮直接將人給拎出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扔男廁外面,隨即頭也不回地讓里面的人出來。
顧臨淵慌得要命,但更驚悚的是葉知禮和蘇淺歡一同出現(xiàn)在男廁,眼神來來回回在二人身上掃視。
孤男寡女在同一個廁所隔間……很難不多想啊。
想歸想,顧臨淵沒那膽子揶揄葉知禮,眼底的八卦欲生生壓住,“呃……你們接著聊,有事你們繼續(xù),我不打擾你們。”
耳畔飄進女人凜然又帶著命令的聲音,“站住。”
顧臨淵下意識頓住腳步,等反應(yīng)過來時,兩道頗具壓力的視線雙雙落在他身上,頭皮發(fā)麻。
蘇淺歡環(huán)抱雙臂,大步往前,朝他微微笑,顧臨淵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說:“我的演技得到了你們所有人的認可,其中包括葉知禮是不是?”
顧臨淵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答:“毋庸置疑啊,你就是演得最好的,事后二哥也承認了,不然為什么要選你。”
蘇淺歡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余光意猶未盡地瞥葉知禮,似乎在志得意滿地說“既然你避而不答,那就抓泄露真相的人,實時求證一遍,剝開選角最真實的面目”,堵住他所有可能的退路,讓他無可辯駁。
葉知禮:“……”
她就是故意的,讓他下不來臺,想看他被人拆穿后的臉紅耳熱以及微末的不自在。古人說得沒錯,為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尤其是蘇淺歡這種,他實在是不擅長應(yīng)付。
葉知禮慣常用冷言冷語趕走意圖接近自己的女人,清純的可愛的性感的各類型都有,他長年累月在外奔波,早年身上戾氣重,即便有異性想接觸他,也被他那滿身兇戾給嚇走,后來學(xué)會調(diào)節(jié),氣場收斂很多,但素來習(xí)慣寡著臉,嘴上說話不客氣,也就轟走不少。
近些年來即便有心思,也都小心翼翼地,或多說少怵他。蘇淺歡完全不一樣,好話壞話說盡了,行動上也警告了,她就是一成不變,分毫不改。
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幾乎要束手無策。
《驚鴻》的女主選她也是別無他法,如她曾經(jīng)說過那句“適配度高”,出乎意料,她居然成功實現(xiàn)一句無心之說?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其實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但葉知禮只要一想到過往與她面面相對,他說得信誓旦旦的那模樣,就……說他口嫌體正也好,說他心口不一也罷,他都承認。
只是當著蘇淺歡的面被戳破,又是另一種微妙酸爽的體驗,仿佛自己的小秘密被揭開,他渾身上下的筋脈有點堵,四肢僵硬。
偏偏顧臨淵是個會來事兒的,添補上一句:“他拍戲從來都是看人,不看錢的。”
葉知禮揉了揉自己脹痛的額角,心忖顧臨淵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就別怪他無情找麻煩。
葉知禮抬腳踢向他的小腿,眉眼籠著層層陰云,“有完沒完?滾蛋。”
望著逃之夭夭的顧臨淵,蘇淺歡調(diào)侃,“人家夸你,你怎么還壞脾氣,真是奇怪,好話不樂意聽,你喜歡不中聽的話?”
葉知禮輕飄飄地投來一眼,“我喜歡你不說話。”
大概是以為他會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他卻開口說了話,蘇淺歡備好的臺詞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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