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元辰提提袖口,利索的打開藥箱,兩眉緊皺,頓時凝重的神色似是那烏云翻騰,讓眾人只看著,心就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只他從藥箱裏一把拽住一個黑包,打開來看,是針灸用的好多銀針,看似是要扎針。
“這樣可以嗎?”
“恩……”許元辰只草草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依舊聚精會神的拿起那些細(xì)針,在葳蕤身上按了幾下,飛快的扎了下去那速度,簡直……與飛鏢等級相仿。
幾下下去,眾人瞅著葳蕤的反應(yīng)……
許元辰拿著帕子擦擦葳蕤的嘴角,神色馬上變的柔情蜜意,邊道:“丹橘,葳蕤出什么事了,怎么病的這么嚴(yán)重,幸好我來的早些,不然,真就怕不行了。”
丹橘頓時也紅了眼眶,那賴皮王見他們相熟,邊小聲退到門外,招呼那些人都散了。
“元辰哥哥,多虧了你了,小姐這幾個月,怎么熬過來的,我可是歷歷在目,小姐,幾月前成親了,嫁給了“碧玉坊”孫家的三少爺,做了小妾。”
“她嫁人了?可為何,她竟然甘愿做了小妾?”
丹橘痛心,道:“確實以小姐的相貌,人品,定是可以嫁個好人家,好歹也是個正室,可是你不知道,前些年,春老爺病了,病得厲害,家裏的大宅子也買了,去借了戶小宅子住著,家裏能賣的都賣了,連本像樣的書,都沒了,可是老爺?shù)乃帲枰枚嚆y子,小姐不忍心看著老爺受苦,便……”
許元辰,只覺得一陣?yán)湟猓鋈坏溃骸霸侨绱耍菫楹危俊?
丹橘歪歪嘴巴,低眉哀怨道:“那孫家哪裏瞧得上咱們這種小戶人家,那家裏的奶奶,太太,那都是些“人精”,說難聽些,那就是些“黑心刁婦”,再說那三少爺也不是個好東西,四處尋花問柳,不瞞你說,到現(xiàn)在,小姐都沒有見過三少爺?shù)拿鎯海瓦B成親禮都是孫家大少爺替代的,提到這個大少爺我就來氣,他嬉鬧小姐不說,還害了小姐,不然,小姐不至于如此的。”
元辰瞧著葳蕤如此憔悴的模樣,想象著她受的重重委屈,自小,她就是柔弱的,需要人好好疼著,“真是兩個畜生,丹橘,你別急,我估摸著,明兒,葳蕤就會醒過來,好在你們一只在按時餵藥,只是可以感覺到,她心力交瘁,心跳時快時慢,就算昏睡著,也是很不安,可以由此想出,她心中是受了多少怨氣。”
“小姐都不知道哭濕了多少帕子了,不過,你剛才說,小姐,小姐……明兒就會醒過來嗎?這是千真萬確的嗎?”丹橘問道。
“我熟悉醫(yī)術(shù)這些年,倒是有些把握的。”他只點頭道,很篤定的樣子。
丹橘這才喜了,樂道:“那小姐,可是有救了,太好了,只不過,今兒真是巧的很,元辰哥哥,說起這些,我真的該問問,你何時開始學(xué)了醫(yī)術(shù)?”
許元辰此時才想起說說自己的事兒,“十歲那年,你記得我來告辭,跟了我爹爹去了峨眉山靜心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后來又去京城,來來去去,倒是去了不少大山大水,也一直過不少人,只今年想著回來瞧瞧,沒成想,我這剛到,準(zhǔn)備找家客棧住下的,你就沖出來了。”
“所以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姐若是醒了,怕是又該激動的昏過去了。”
“這么多年沒見了,她倒是一點都沒變……”說這許元辰再次流露出對葳蕤那極度的關(guān)切,都說發(fā)小,發(fā)小,一生到老,了解之人,莫過于從小便是知己的人,再次相見,一如初見,雖沒了年少的癡狂,倒是平添了幾分親切,割不斷。
許元辰一時也陷入了沈默,頓時又想起了那時候初相見的畫面。
那天是酷熱的暑天,課上,春老師正在聽眾學(xué)生的朗誦。
許元辰只覺,一陣涼風(fēng)襲過,木頭門前,一個穿著一身青綠色衣裙,頭戴青花發(fā)簪,手局促的緊張交握著,頭也始終低著,不敢正視課上的人,始終看不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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