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慢慢地點(diǎn)頭,讓湯姆的手放到自己跌頭上。他們沈默了一會兒,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湯姆瞪著他,但那視線中又有一點(diǎn)愉悅的感覺。
“怎么了?”他問。
“不要再抵抗我,放松。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能做到嗎?深呼吸。”
“所以你需要我的同意才能接管我的魔力?”哈利再次確認(rèn)到,心裏有種寬慰的感覺。湯姆對上他的視線,和他互相凝視了一會兒。
“我需要你的同意才能接管你的魔力。”他說道。哈利歪著頭,他們又陷入了沈默。
“如果是別人的魔力就不需要了嗎?為什么?”他膨脹的好奇心讓他問道。
“波特。”湯姆輕聲說道,“我現(xiàn)在要集中精力,你之后再自己調(diào)查。”
“你不能現(xiàn)在告訴我嗎?”
“不能。”湯姆回答道,“別犯懶。多學(xué)習(xí)對你有好處。”
“那你至少提示一下我該去看什么書?”
“力場,魔力場。現(xiàn)在閉嘴。”
哈利咬住嘴唇,再次安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在運(yùn)動。他的肌肉因?yàn)檫@種緊張繃了起來,湯姆的手在他悄聲咒罵的時候抓緊了。
“放松,”斯萊特林繼承人柔軟地安撫道,“你又在排斥我了。”
“我控制不住。”他叫道。
“那你就會覺得很痛苦了。”湯姆說道。
他因?yàn)闇返哪Яψ约旱哪ЯΦ淖矒簦献偷匚房s。這感覺很奇怪,而且還疼死了。他咬緊了牙關(guān)。湯姆在輕聲地對他說話,但他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然后那種痛苦消失了,他感覺有點(diǎn)仿徨……他感受得到自己的魔力,但他無法控制它。
這種突然的脆弱和無助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fā)抖,他沒有了魔力,他只能集中精力讓自己穩(wěn)定呼吸。他心裏恐慌極了,大腦一陣陣抽痛,然后他突然覺得有什么對了。一秒之后,他的魔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他猛地從湯姆身邊離開,嘗試著不要表現(xiàn)得抵觸。他自己都沒有註意到的極度的痛苦似乎減輕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眼睛,看到湯姆靠在水槽邊上,臉色蒼白,閉著眼睛。
“湯姆——你還好嗎?”他擔(dān)憂地問道,直起了身子。湯姆的眼睛沒有睜開。
“很好,別擔(dān)心,英雄。”
哈利仔細(xì)地觀察著他,突然明白了。湯姆很疲憊,這只可能是因?yàn)閯偛糯罅康厥褂昧四ЯΑK男难Y突然涌起愧疚和感激。
“謝謝。”他說道。湯姆睜開了眼睛,嘴唇彎起,像是一個微笑。
“別像個女孩一樣,哈利。”
哈利咧嘴笑了笑。過了一會兒,湯姆又精練地站直了身體,臉上恢覆了面具一般的神情。他的身上再找不到一點(diǎn)疲憊的影子,但哈利能感覺到它還在那裏。“如果你吵醒我,我會殺了你。”湯姆咕噥著離開了衛(wèi)生間。哈利獨(dú)自微笑著。
或許湯姆不像他自己表現(xiàn)的那樣壞。
但他還是清除了他的記憶,而且還是個愛控制人的混蛋。
媽的,他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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