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兩人繞過黃線圍起來的那一圈水泥地，遠遠的，還能看到上面的血跡，周擇匆匆瞥了一眼，便收起目光。裴也比他淡定，自始自終都沒側目過。
穿過樹林，熟練地翻墻，落地時，周擇腳底滑了一下，被裴也伸手撈住了。
虧的這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近。
“沒事吧？”裴也一邊松開手一邊問。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不摻雜任何情愫，以至于周擇覺得他的詢問就像在走流程，只是這句話剛好可以用在這個地方，所以才說了。
周擇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在了背后，壓下了心裏的不舒服。
他問：“我們去哪兒？”
裴也答：“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周擇提議：“帶我去逛逛吧，今天天氣不錯。”
裴也思量了片刻，點頭答應了。
因為來學校沒有騎車，他帶著周擇來到街對面的公交站。
一旁的站牌寫著公交的線路。
他們等的是26路公交，終點站叫做少霧灘，不知道是這條線路上的人少，還是這座城市沒什么人坐公交，等到他們上車時，整個車廂都是空的。
兩人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公交車慢悠悠地開走，窗外的景色一片一片地倒退，周擇和裴也并肩坐在一起，他聚精會神地看風景，只留一個后腦勺給裴也。
這還是周擇頭一次跟著公交車從平江的大街小巷穿過，這座并不繁榮的南方小城沈浸在深秋的冷風中，陽光從厚重的云層中落下來，只剩不大明顯的白和青。
他看得久了，身體逐漸放松下來，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
大約過了半分鐘，周擇感覺面前落下了一片陰影。
緊接著，那扇他打開透氣的窗戶被人關上了大半，只留了一條窄細的縫，還在孜孜不倦地輸送冷空氣。
裴也有個習慣，抽完煙都會吃兩粒口香糖，所以在他身上常是淡淡的煙草夾雜著薄荷的味道。
舌尖滑過上顎，微微的癢。
周擇閉著眼睛，偏了偏頭，不久，他便輕而易舉靠在了裴也的肩膀上。
他感覺對方的身體僵了一瞬，但很快就適應了下來，任他舒服的靠著。
一路無話。
窗外仍是一成不變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廣播開始報站。
“前方到站，終點站，少霧灘，請乘客帶好隨身物品，依次從后車門下車……”
裴也低頭看著肩膀上的腦袋，忍不住用手撥弄了一下又黑又軟的發絲。
——隨身物品睡著了啊。
……
周擇是打著哈欠下車的。
本來沒打算睡，實在是靠著太舒服了，沒想到竟一路睡到了終點站。
藍色的公交站牌上寫著“少霧灘”三個字。
周擇拿起手機對著它拍了張照，背后的梧桐樹和遠處的長江也被拍了下來。
然后發了一條沒有屏蔽任何人的朋友圈。
裴也看到他的舉動，用無聲的冷笑表示了自己的嘲諷。
少霧灘的名字來源于江邊的一大片沙灘，雖然如今這片沙灘早就被綠色的植被覆蓋，變成了一片供市民陶冶情操放松身心的開放式公園。
周擇站在路邊，對周圍很好奇：“那是個學校嗎？”
裴也在一旁講解：“嗯，私立高中，主要招藝術生。”
兩人溜達到學校附近，旁邊的畫材店吸引了周擇的興趣，拉著裴也進去逛了一圈。
“這是雕石頭的？”
裴也見他在挑貨架上的刻刀，不由得問道。
周擇一邊挑刻刀一邊給他講了自己從小跟著周海洋學雕刻的事：“……其實就是雕著玩兒的，不過很長時間沒碰過了，買回去估計也是放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挑出來的刻刀又放了回去：“……走吧。”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小餅干超甜 男主的病弱白月光他命不久矣 從我是特種兵開始打卡 拯救兒子反被 安步的奇妙生活 超級醫生在都市 姑姑在上 籃壇指揮官 超級釣魚大師系統 無敵狂兵 小哭包進入噩夢循環以后 同桌令我無心學習 玄幻：開局簽到一千年 仙噬九霄 基建在原始 未曾下雪的冬天 嫁給寒門權臣尋厲 惡毒女配你人設崩了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快穿】我撩過的男神全都黑化了 女配懷了魔種后 媳婦兒是國家分配的[星際] 從訓練史萊姆開始 斗羅之夜色 科研成果被曝，全球阻止我回國 術道 原來我的美渣慘屬性僅僅是設定 犬靈 穿成安娜·卡列尼娜的貴婦生活 馭狼有術 [清穿]雍正的懟懟皇后 楚流蘇魏修離 傻子的春天龍根 全民牧場：開局我養了巨龍 人間鬼事 斗羅之我哥是海神 目標是稱霸世界 沒完 她似人間月 紈绔子的穿越歷程之四（快穿） 誰說寒門再難出貴子？ 明情暗許 我真的只想活過今天啊 唐心洛龍仟 相公，造反吧！ 快穿之活著 長街 小月亮 難以抗拒 小說林薇薇易司宸 我的狗哥 有的人，天生就是鈍角 七十年代三婚辣媳婦 大唐逍遙王的生活日常 愿子無悔 豪門第一少奶奶 傾國絕戀 瑾世子的俏醫妻 王者天下 我真不想做昏君啊 骷髏燈 斗破蒼穹之羽帝傳奇 和弟弟互換身體后我戀愛了 撿個大佬當老公 龍傲花都 [網王]向竹似龍吟 變身靈戒 我靠動物園爆紅全宇宙全文 殺手娘子太難追 [娛樂圈]他的小太陽 邪少追愛：拐個殺手做新娘 沙雕受當場感化虐文攻 穿成幼崽被小哥哥撿去當小媳婦養 重生軍婚：神醫嬌妻寵上癮 守得月明見云開 烈酒吻玫瑰 嬌軟公主她殺回來了（重生） 五零年代養崽崽 詭異，我要當頭部 和對家頂級流量隱婚后全文 【國擬】逃離 少女癌治療手冊[綜漫] [盜筆bg]我有一個瞎子男友 世間白蛇仙 神醫嫡女要翻天 他似野火 瘋了吧！你的御獸能無限進化？ 奉紙橙婚幸孕生猛妻 洛云天楚瑾汐 終于喜歡你 穿成端妃這杯具 離婚后，我成了絕代神醫 就想和他在一起 意外之妻 進球吧！教練 王侯 三界第一雜貨店 我都扮丑了，大佬還狂追我腫么辦 穿成反派師姐我救贖了男主 直至盡頭(H) 云歌行 一天一個腦洞 時空門：淦！才綁定就被上交國家 超維殺 危險情人 漂亮的銀行秘書張潔 殺相思小說講的是什么 保留席位 火影：我在木葉售賣刮刮樂 潤清（小姐和狗 1v1） 天上掉下個好孕肚（慢穿） 嬌蕊(父女) 重生二小姐之長路漫漫 阮小姐獨自美麗 長生仙緣：從納道侶開始 王者大陸：開局成為狐靈轉生者 心頭肉by甜柚子 八零之萬水千山走過 帝火丹王 斗羅：日月雨浩，不做唐三女婿 男配有毒！[穿書] 我家女仆都想欺負主人 穿成年代文中的美人小姨 1號霸寵：總裁老公，超給力！ 渣到你欲罷不能[快穿] 御獸：從全職法師開始的養殖場 越軌小蜜桃 綜武：我家族譜全是陸地神仙 超能全職高手 龍皇劍客 怪屋 道詭異仙：我即畸變扭曲之源 洪荒之開局踏破凌霄殿 路淺權煜宸 斗羅：我能召喚鬼影兵團 奶狗小相公 撩了反派跑路后 絕世唐門：開局覺醒雙生神級武魂 [綜漫]弒王 柯南：吉良吉影喜歡毛利蘭的手 撞阿飄后我和祖師爺HE了 被獻太子之后 謀后當道 亂入，從雪鷹開始吞噬諸天！ 坐懷則亂 洪荒：死后的我怎么就無敵了？ 好巧，你也是廢蟲 諸天：從遮天開始 除夢師 聽妘[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