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邁著步子離開。
身上那陣淡淡的古龍香水氣味，傳進她的鼻腔，一點又一點的，占據了她的思緒。
此時的安思悅正在給王璇打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通。秦墨的封殺令她不得不去執行，也不知道她知道以后會不會恨自己沒幫她。
“叩叩叩。”秦墨曲著食指，敲了敲她的桌面。聲音不大，卻把安思悅嚇得身子微微一顫。
“怎么了秦總？”安思悅迅速掛掉了手中的電話，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站起身來。
秦墨動了動眸子，薄唇輕啟，“跟我過來一趟。”
安思悅忐忑地跟在他的后邊，也不知道此時正在氣頭上的秦墨會糾她的什么小辮子。
秦墨坐在座位上，目光冰冷地凝視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卻把安思悅看得背后發涼。
許久……
“說吧，你和王璇什么關系？”
安思悅心裏一驚，呼吸有些錯亂，緊緊地扣著手指，努力地維持鎮定，“我……我不認識她呀，怎么可能會有什么關系？”
她咽了口口水，調整著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沒這么緊張和害怕。
“是嗎？”秦墨挑了挑眉，“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叫我秦律師？”
是啊！當初和她一塊出去吃飯的時候，她像王璇介紹了很多關于律所的事情，王璇自然而然也是清楚的。
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小細節裏面透出來她們兩個認識。
安思悅依舊強裝著鎮定，隨意找了個借口，“可能是她早就有準備呢。”
“早就有準備？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面試的？從她進來到坐下，視線一直在我身上，從來沒看過其他人一眼，擺明就是沖著我來的。”
安思悅啞口無言，秦墨繼續說道：“還有，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王璇做錯了，你為什么幫著她講話？你們兩個這么熟？”
安思悅徹底慌了，謊話編不下去，只好老實交代，“其實我跟她沒什么特別大的關系，只是那時候面試，我和她認識了，聊了一會，覺得她這個人不錯，所以才……”
“所以才將這樣的人篩選進了最后一輪？”秦墨冷冷地質問，空氣裏彌漫著冰凍一般的氣息。
從前覺得，安思悅只是對他身邊的女人有敵對感，在工作上會鐵面無私。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安思悅久久沒有說話，低著頭揪著自己的衣角，眼神無處擺放。
“安思悅，你太讓我失望了。”
自黎洛蔓出現以來，安思悅便一直在犯不該犯的錯誤，針對、誣陷、放水這樣的事層出不窮。
秦墨已經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以為安思悅會改，卻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真的太令他失望了。
太令他失望了？
這幾個字如同刀割一樣刻在她的心上，眼眶變得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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