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想去抓手機，差點摔下去，就感覺到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側。
“睡覺還不老實。”
梁野罵他，用肩膀和手臂的力量想把他推回沙發。
“梁野？”
“喲，醒了？”
梁野聽他這動靜，就知道這是清醒了。
趕緊伸手扭亮了臺燈，尚明霄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猛地坐起身。
“我的研發！”
“慢點慢點，大腦充血趕不上你的起身速度，小心頭暈摔了！”
梁野趕緊扶著他，讓他在沙發上坐一會再起來。
“喝點蜂蜜水補充點體力。”
“沒時間了，我要趕緊去搞研發！”
尚明霄沒這么講究，穿鞋就要走。
“你搞研發也要頭腦清醒才行啊。去洗把臉換換精神再去。你這樣好像丐幫幫主帶著一群小要飯的！”
梁野不讓他還這么邋遢了。
“睡了四個半小時，是不是頭腦清醒了？不要著急，你勸我的時候怎么道理一套套的？放你自己身上就行不通了？醫人不自醫啊？磨刀不誤砍柴工，去換換精神狀態！”
推著他進了浴室。
“我讓欣姐把你的衣服都拿過來了。你換上干凈的，也就是我啊不嫌棄你，你看看你這睡衣，要飯去都不用換衣服，大窟窿小窟窿的！丐幫的霸道總裁也沒你這樣的啊！”
給欣姐打了電話的，拿來不少換洗的衣服。
“你脫衣服，我給你調水溫。”
梁野真的賢惠了，要不是看在尚明霄累這樣，才不會這么賢惠。
“趕緊的呀，我手不行，你還指望我給你更衣寬帶啊！麻溜兒的。”
看他不動，又催他。
尚明霄這才解開睡衣扣子。
他脫光了，梁野才把噴頭交給他。
“好好洗！”
擦著手出去了。
尚明霄洗了一個熱水澡，渾身舒爽的出來，也沒看這套t恤是誰的，往身上一套，剛要走，梁野按著他坐下。
抬長腿跨坐到他腿上，尚明霄剛要說你別鬧，梁野拿過剃須刀。
“好好享受吧啊，我爸我哥都沒享受過這待遇呢。”
說著右手虛虛的扶著他的臉，剛開始給他刮胡子。電動剃須刀嗡嗡作響，梁野眼神專註盯著他，奇異的舒緩了尚明霄心頭的急躁緊迫感。
“你著什么急，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月不行就三個月，我知道你這個瓶頸賭了挺長時間，脫得你有些不舒服，那也要量力而行啊，你看看這些人，都快熬成孤魂野鬼了，送醫院倆了，你要是倒下他們可都群龍無首，主心骨都沒了。帶頭人的精氣神決定這個團隊的希望。你都疲倦不堪，他們也會很累。你急他們也急。越著急越浮躁，越浮躁越沒進展，沒進展你會更著急，這不就是惡性循環了嗎？”
梁野聲音不高，不急，搭配著嗡嗡的剃須刀聲，讓人放松。
“八九天了吧，不行那就歇幾天，養精蓄銳在厚積薄發。你這閉關，高的所有人都很擔心你，你以前也這么拼命嗎？就沒人管管你啊？以前不管了，以后我要管你了，你要過勞死了，記得先把財產分分啊，要有我的一份。”
“沒良心！”
尚明霄和梁野斗嘴了。
梁野哼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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