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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秘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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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到御馬監(jiān)的時間不長，對這位老人的感情遠(yuǎn)沒有陳白彥和小胖來的深。只是面對著臨別的屈瑞，就連程玉心底也生出無限的傷懷。

“夠了，足夠了……”屈瑞閉著眼睛，嘴角掛起笑意。

本以為他的結(jié)局，不過是像別的御龍使一樣，悄無聲息地死在陰暗的角落里，沒想到在這最后一刻，還有人能為他傷心。

懷里的人沒了聲息，陳白彥的淚水洶涌而至，他跪在那里，無聲地流著淚。

屈總管……

這個十三歲的少年第一次迎來人生的生離死別，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今后的人生里，還要面對更多的生死與離別。現(xiàn)在的他，只是抹干凈了眼淚，問沈獨(dú)：“御龍使是什么？”

“御龍使，皇帝身邊的一支暗衛(wèi)，他們沒有身份，沒有感情，把各地搜羅的孤兒從小就進(jìn)行培養(yǎng)，經(jīng)受殘酷的訓(xùn)練，百里挑一，只有活下來的那個人才能脫穎而出。屈瑞就是其中之一，怎么，你很感興趣？”

陳白彥搖頭：“求你教我武功。”

他還記得屈總管說“都是假的”的時候，眼睛里只有空茫的無奈，他突然深刻地體會到擺布二字對普通人的殘忍。

或許屈總管像他一樣，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只不過沒人管的屈總管被帶進(jìn)了皇宮成為了暗夜里的殺手，而他在餓死之際卻有屈總管的善心收留。

如果沒有多年前街頭那個老人遞出的饅頭，說不定他的人生，也是同樣的際遇。

屈總管一定是不忍心他們走上自己的老路，才會收留他們的。

他明明，就是個老好人。

“我也學(xué)，我也學(xué)。”小胖也忙不迭湊了過來。

沈獨(dú)杵著下巴問：“學(xué)武做什么，找我報(bào)仇？”

“不，我只是想讓自己再面對同樣的困境時，不會無能為力。”他不恨沈獨(dú)，因?yàn)檫@是屈總管的選擇，暗衛(wèi)的忠誠讓他無法背叛自己的主人，所以只能死在沈獨(dú)手里。

“可以，不過你們要幫我辦一件事。”沈獨(dú)看了一眼兩人，話里落下了程玉，程玉也識趣地沒有吭聲。

屈瑞的死很快就傳回了宮里，趙敬光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拉成一個平緩的弧度。

“死了？”

“是，是被十三自己的柳葉刀刺中的。”

十三是屈瑞的代號，也是他真正的名字。

趙敬光一抬手，身后低垂著腦袋的太監(jiān)立即上前將茶盞遞到他手邊，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