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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2 / 3）

扈漣并未回殿，她坐在扈燕旁邊，爐中香片已滅，似是百無聊賴，她突然想到，半年前扈燕暈倒那次，自己也是這樣等待著扈燕醒來。

殿外的光線由明轉暗，她用手支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自己今日實在著急，明明扈燕這種病發這種重要關頭，她更應該穩住心神，可她居然因此面對藺清都的時候都沒有裝下去。

晚上禮宴即將開始，扈漣臉色稍微凝重，自己應該替扈燕操辦好，免得日后扈燕醒來做事更加為難。

不知道懷了什么心思，即便想在第一時間看見扈燕醒來，所以坐了一下午，當下也不得不離開這兒。

扈漣又看了他一眼，對方依舊緊閉雙目，起身欲離開的時候，卻察覺到自己衣袖微動，往下低頭，扈燕細長的手指牢牢抓住了她的袖子。

他睫毛抖動，似乎下一刻便要睜開眼睛，最后還是嘆了氣，有些無奈道：“頭還暈著，睜不開眼，現在什么時辰了？”

扈漣楞住，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對方皺起的眉頭，過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開口道：“已經酉時了，禮宴再過半個時辰便開始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說：“今日陛下突然發病，我便擅自下了令，安排使臣后日再來承元殿，陛下今晚可好好休息，不必憂心這些事情。”

扈燕渾身無力，原本只剩手指微末力氣緊抓著那方衣角，沒有想到是扈漣一直呆在自己身邊，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睜開眼睛，在燭火的光芒之下，瞳仁似有萬千繽紛，顯得熠熠生輝。

他小聲問道：“阿姐一直在等我醒來？”

扈漣有些意外，扈燕睜開眼最為關心的居然是這個，但是照實回答未免有些尷尬，她支吾了半晌，再看著扈燕，難得感覺有些汗顏。

但是扈燕顯然非常開心，他眉目粲然，以手支塌，似乎想要坐起身來，扈漣看他行動麻煩，猶豫了一瞬，還是扶著他，讓對方借著自己的力道倚坐起來。

扈燕身體一直緊繃著，慢慢倚上靠著小塌的墻壁，等著對方離開，這才放下心神，聲音稍重，喚道：“素生呢？”

素生守在外面，聽見殿裏聲響急忙過來，見扈燕已經醒來，不由面露喜色，想要接過扈漣的手上前侍奉。

扈燕猶豫一瞬，推了推手，示意他不用近身，示意他把上午常云之呈上來的罪證遞過來，然后問起今日t下午發生的事情。

素生知無不言，自然也沒有錯漏掉扈漣和藺清都單獨對峙的那件事情，他心思縝密，善于察言觀色，見到扈燕聽聞一直沒有作聲，心中添了絲惴惴不安，登時閉了嘴，卻也只是恭首視線朝下，沒有往扈漣的身上看上一眼。

整個時間段裏卻也沒有其他的大事了。

扈燕還是倚在那裏，因為剛剛醒來，他垂著眼睛聽著素生的講述，也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擺擺手叫素生退回外面。

扈漣站在那兒，聽著素生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顫，她和扈燕之間信任難得，剛準備把先前談話內容和盤托出，便見扈燕轉過頭看她。

少年臉色肅冷，問道：“藺清都可是道明日再來，今日找了借口先回去了？”

扈漣吃驚于扈燕居然料想的分毫不錯，卻觀扈燕見她神色之后更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