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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拿捏了（2 / 3）

想到這，沈客亭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竟已經到達了這樣一個狀態。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得抓緊確認那人究竟是姜水煙還是姜水柔。

面對姜水煙方才的問詢，理智上于沈客亭而言，他不該正面回答，但出于私心，他卻眸色認真，看著姜水煙的眼，堅定道：“嫁娶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身份特殊，此事還需待臣從長計議。”

在那之前，他會將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好，不論姜水煙究竟是何身份，他都會給她那唯一的答覆。

沈客亭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是姜水煙完全沒有想到的，他幾乎已經是做出了妥協與讓步，但有一點是她特別在意的，于他而言，說這句話時，究竟是因為可憐她，還是真的心悅于她。

姜水煙可能更相信是第一種。

誰會真的喜歡一個傻子。

她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半分，幾乎是下一瞬，臉上就掛上了笑容。

她梨渦淺淺，笑得好似一個孩子。

“雖然阿煙不太懂，但是阿煙相信客亭哥哥！”

說完她猛地起身，站在床榻上邊笑邊蹦跳，一副撒了歡的模樣。

她口中還在不停地重覆著那一句話：“太好啦！客亭哥哥不討厭阿煙！那客亭哥哥就是喜歡阿煙！”

“客亭哥哥他喜歡阿煙！”

沈客亭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他眼中帶笑。

在姜水煙銀鈴般的笑聲中，是他低聲輕喃。

“嗯，是喜歡的。”

只不過這句話被淹沒在了滿室的歡聲笑語之中，仿佛從未被說出來過一樣。

半柱香后，姜水煙許是有些累了，癱坐在床上，任由沈客亭給她擦臉。

眼下沒有丫鬟在，便只能由沈客亭親力親為，他也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人，難免笨手笨腳的，有時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險些要給姜水煙的臉蹭掉一層皮。

“客亭哥哥！阿煙的臉都要被你弄破啦！”

每每這時，沈客亭就會臉一紅，尷尬地不知該如何下手是好，許久過后，總算也是莽莽撞撞地伺候姜水煙擦好了臉。

沈客亭見狀忙松了口氣。

他略顯心虛般承諾：“臣下次定會註意的。”

姜水煙聽后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是在確認它是否還完好，察覺到沒什么變化以后才嘟了嘟嘴，點頭應道：“那好吧。”

為她凈完面以后，便是要綰發更衣。

頓時，沈客亭站在原地與姜水煙面面相覷。

更衣......他也不是沒有為她更過，只是這綰發......

他也不會啊！

見沈客亭一臉為難的模樣，姜水煙以一種無辜的神色看著他，那表情好似在說：原來還有能難倒客亭哥哥的事情呀。

沈客亭見狀卻只覺得這表情略顯刺眼。

他五歲便開始習武，七歲上戰場，十六歲便掛帥領軍，排兵布陣他樣樣在行，詩詞歌賦不說全都精通，但也是一學就會，于他而言沒有半點困難，如今不過是給姑娘家梳個頭發罷了，更何況......先前又不是沒給姜水煙梳過。

思及此，沈客亭深呼吸口氣，示意姜水煙轉過身去。

少女乖乖地背對著他坐在床上，烏發及腰，許是因為曾經日子過得艱苦了些，發質并不算順滑。

沈客亭一手握住了她的長發，輕輕地上下撫動，仿佛是在對待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珍視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在腦海中不停地搜刮著先前在沈府時為她梳的發髻，當時好幾個丫鬟在旁教他如何去梳，但眼下好像忘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