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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3）

大概是沙發(fā)太狹窄，也太軟，他擠在裏面不太舒服，前半夜總是做夢，又不知道夢了什么。

“沙沙……”

宋寶貝被耳邊的聲音吵醒，他因?yàn)樾畔⑺匚蓙y的原因，五感比普通人敏感。

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擾人清夢，宋寶貝悶悶地哼兩聲，從亂七八糟的被子裏爬起來，因?yàn)闇喩硭嵬窗櫫税櫭迹糯蜷_了手邊的手電筒，照亮了小半片黑沈沈的屋裏，燈光繞了一圈……什么都沒有。

掛鐘指向半夜兩點(diǎn)半，他干脆敲了敲宋于鷹臥室的門，對方隔了一會有點(diǎn)驚訝地開門：“你怎么醒了？”

“有老鼠……”宋寶貝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也該換我守夜了。”

他忽然看見宋于鷹手裏還拿著槍，有點(diǎn)訝異。

“本來想讓你多睡會呢，我熬習(xí)慣了，你這小身板老晝夜顛倒說不定得生病。”宋于鷹笑說，見他盯著自己，反應(yīng)過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他，“想看？”

入手并不冰冷，好像被人摩挲過很多遍。

“我一弟弟送我的……禮物。”宋于鷹說。

“沒子彈，就自己偷偷收藏，偶爾拿出來糊弄糊弄人，跟你那個(gè)可不一樣。你那把是軍用的吧，不知道你從哪弄的，但總歸是個(gè)麻煩，不是必要時(shí)候少拿出來。”

他閑聊似的，倒聽得宋寶貝心頭一跳，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移話題問：“那你弟弟呢？”

“死了。”宋于鷹點(diǎn)了支煙，走到客廳的窗戶邊，打開了窗戶通風(fēng)，“生病了，沒等到我回來。”

宋寶貝“啊”了一下，跟在他后邊：“對不起。”

“沒事。”

宋于鷹抽完煙就回臥室睡了，謝哲倒是半夜出來喝過水，看見宋寶貝坐在窗戶旁邊擺弄著收音機(jī)發(fā)呆，沒說什么。

雨下了一夜，宋寶貝后面又聽見幾次息息索索的聲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老鼠洞。

早上的時(shí)候，他煮了荷包蛋和湯圓，謝哲是全熟，其他做的溏心——他觀察過，謝哲講究，不喜歡腥味和膻味，口味也清淡。

“我和宋寶貝今天一起出去，謝哲就留在家裏接應(yīng)。”宋于鷹一邊說，一邊戳破碗裏的雞蛋，“宋寶貝你這溏心蛋煮得可以啊。”

宋寶貝聽到后半句嘴角翹了翹，露出右側(cè)的小虎牙，一閃就消失了：“行。”

老破汽車裏，宋寶貝有點(diǎn)緊張地將兩根線碰到一起，旁邊謝哲有點(diǎn)新奇地看著他，街上還有喪尸游蕩。

宋寶貝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他怎么就和謝哲一起行動了……

出發(fā)的時(shí)候謝哲突然想去s大，宋于鷹又只有摩托，擠不下三個(gè)男人，最后決定分開行動，又看熱鬧不嫌事大，把謝哲丟給他照顧。

“滋”一聲，火花一閃，車子啟動了。

“……好了。”

宋寶貝抿唇，發(fā)動汽車，沿著上次自己過來的路線往s大方向開，車子裏氣氛太尷尬，他沒話找話，“嗯，我們要先去s大一趟，看看情況，回來的路上再去趟超市，看能不能拿點(diǎn)東西……衣服也要拿一點(diǎn)。”

謝哲嗯了一聲。

“你要聽歌嗎？”宋寶貝又問，“或者廣播？”

謝哲睜開眼睛，有點(diǎn)不明顯地嘆口氣：“你不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