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硫酸水潑出去的時候,那一刻,曉楠竟什么都來不及想,一個飛身就朝景易宣撲了過去,她想把他推開躲過這場劫難的,卻不想,這水竟全數潑在了她的臉蛋上。
瞬間,她的眼睛疼得就睜不開了,只有豆大的眼淚不停地往外涌。
疼,好疼!!
她好想要大聲尖叫的,卻又怕景易宣替她擔心。
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見,就只聽到景易宣在暴怒的嘶吼,“你剛剛潑的是什么?是什么??。 ?
“硫……硫酸?!蹦腥藨饝鹁ぞさ幕卮鹬?,即使曉楠看不見,但也猜到他鐵定是挨了景易宣的揍。
“媽的??!”景易宣怒罵了一句,他掄起拳頭,失控的朝男人那張臉揍了過去,“誰準你傷害她的?”
這個女人,連他景易宣從來,從來都舍不得傷她一根毛發,即使知道她結婚了,為他人穿上了嫁衣,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而他卻還是舍不得看著她吃一點苦頭,他還在費盡心思的想要幫她,可這個混蛋呢?竟然敢拿硫酸潑他最心疼的女人?。?
景易宣從來都是儒雅紳士的,但一遇到尹曉楠的事情,他就會變身成一頭暴躁的雄獅野獸,他會把所有的禮數拋諸腦后,他會大怒咆哮,他會動手打人……
“易宣,別打了!別打了……”
曉楠淚流不止,摸著黑去抓景易宣。
眼睛疼得她發怵,“送我去看醫生,我疼,疼……”
景易宣已經顧不得這個無端端冒出來的混蛋了,他二話沒說,抱起曉楠,疾步如風的往急診室奔去。
曉楠被他抱著,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崩得緊緊的。
那個處事沈穩,遇事不驚不慌的景易宣,卻在這一刻,史無前例的有些慌了……
他來不及掛號,也來不及排隊,即使長廊上還有一群病人在等著看病,但他已然顧不了那么多了。
眼科,門診室內——
隔壁內間裏,曉楠躺在床上,護士正小心翼翼的替她洗眼。
“還好,虛驚一場,只是些辣椒水,要這真是硫酸,那還得了,別說尹小姐這雙眼睛沒了,那張臉怕是也要燒得面目全非了?!贬t生劉老教授心有余悸的說著。
在得知那不過只是些辣椒水之后,景易宣繃緊的俊龐瞬間緩和了不少,卻又飛快的斂緊了眉頭,“劉教授,這辣椒水會不會傷到她的眼睛?我看她眼睛腫得挺厲害的,眼淚也流個不?!?
景易宣說著,忍不住偏頭看了看內間的曉楠,幽邃的眼潭愈發深沈了些分,眸色卻無意識的柔緩了不少。
“你放心,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只是現在不太好受,這辣椒水嗆得慌,眼睛估計還得疼上一天半天的吧!”
景易宣涼薄的唇線崩得緊緊的,劍眉蹙得更深。
“這是什么人潑得辣椒水???這么狠!”
景易宣正想回答不知道時,突然,門診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醫生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景醫生,聽說你朋友剛剛被潑了硫酸水,情況怎么樣了?”
“你們是?”景易宣狐疑的看著他們。
雖然也是同院的醫生,但不同科室,所以他不認識。
“是這樣的,景醫生,我是精神科的胡啟,剛剛那位潑硫酸的是我們精神科的一位病人,之前他因為老婆出軌,情夫把他的孩子給殺了,而導致精神失常,所以一見到長得帥的男人,他就容易失控發癲,我剛剛才在門外找到他,實在抱歉得很,是我們工作上疏忽了,那位小姐呢?情況嚴不嚴重?”
一聽是醫院精神病患者,再生氣的景易宣也只能將怒意統統憋進腹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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