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音是經紀人,混這個圈子,應該會知曉一些,但自從溫慕寒和他分手后,她就和謝逍他們不怎么聯系了,但圈子裏的事情總會聽到些風聲。
“聽到過一些,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知道,就沒跟你講,”許從音說,“謝逍自從回國之后,就被他那個媽給下令半雪藏了,哪個導演敢收他當男主就相當于跟謝氏作對。”
“你也知道,謝逍他爸就是個廢物,大權全部掌握在他媽手裏。所以謝逍基本上沒什么戲可拍,再加上性子比較烈,有好多導演制片都想要潛規則他,都被他給撇回去了,所以那些人就更看不慣他。”
“又沒簽公司,又沒配經紀人和助理,好好的c大科班生,只能去一些小劇組給一些流量小生做配,演一些戲份不多的男三男四的角色。”
那些細碎的閑言碎語此刻被拼湊完整,說不出的,心尖被針刺了一下,細細密密地疼。
溫慕寒望著漆黑一團的海面,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總感覺下一秒裏面就會竄出一只兇猛的巨獸。
窮兇極惡。
她見過在舞臺上的謝逍,為了演繹角色而和角色融為一體,那一刻,他放佛在發光。
縱然臺后他滿頭大汗,那雙眼卻也明媚到熾亮。
或許,這就是演員對于謝逍的意義。
那謝逍,如今你怎么甘心委于現狀呢?
“哦對了,”許從音想起來,“江斂是你按照謝逍寫的吧?”
“是,他來演江斂是再好不過。”
“慕寶,”她正了正神色,突然認真起來,“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還想謝逍在一起嗎?或者說你還喜歡他嗎?”
忽然的安靜,音樂也在此刻戛然而止,風聲刮過耳廓都一清二楚。
海水拍打著游輪,有那么幾滴兇猛的濺了上來。
“我不知道,”溫慕寒垂下眼睫,輕聲呢喃著,“我只是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沈寂在人群中,他應該是自由且熱烈的,他本來就適合舞臺和熒幕,那是為他而生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許從音的心被狠狠觸動,她牽起溫慕寒的手,嘴角微微揚起,安撫著她:“沒事的,總會想通的。”
“只不過我覺得有些可惜,明明你們的結局不該是這樣。”
過了這些年,許從音沈穩了許多。
“時間會給出答案的,不要想那么多。”
“總感覺,你現在像老太太,說話一套一套的。”
溫慕寒淺笑著點頭。
“信不信我打你啊。”說著就要去撓她的腰。
兩人嬉鬧著往裏走去,游輪中間是一座游泳池,四周圍滿了交談的人。
“你好,是余未大大嗎?”一個女孩沖到面前,梳著個雙馬尾,看起來還是學生模樣。
女孩語氣裏透著興奮,“我超喜歡你寫的小說,聽說你今天會來,求著我爹地帶我過來的。”
溫慕寒先是一楞,唇角彎起,點了點頭。
棕黑色的大波浪被海風吹起,帶著荊棘的荔枝玫瑰的發香沁入鼻尖,一抹紅唇帶著銳氣又蠱惑著人。
“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帶回去給我那些同學看。”女孩的眼眸裏帶著期盼,“拜托拜托。”
“當然可以呀。”溫慕寒朝她伸手。
女孩連忙將紙筆遞過去。
她看著眼前的溫慕寒快要看呆,卷翹的長睫垂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陰影,露出來的皮膚白得像透過光的白釉瓷器一般,微微低下身能看見純欲的弧線。
溫慕寒咬開筆蓋叼住,拿筆簽上自己的名。
字跡清秀,像展翅的飛鷹。
“好了。”
“哦哦哦,”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懵地連忙點頭,“謝謝大大,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溫慕寒:“謝謝。”
女孩還要在說些什么,被不遠處的爭吵所打斷。
“你他媽還硬著一身骨頭干什么?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呆不下去。”囂張跋扈的男聲響起。
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攔在謝逍面前,身旁還有個身穿抹胸禮服的女人環臂胸前,一副找人撐腰輕蔑得意的模樣。
周圍圍著一圈人,有幾個溫慕寒認識的男演員。
溫慕寒拎著裙擺走過去,許從音緊著跟上。
從旁人的交談中交談中得知,那個女人是謝逍在拍的一部劇裏的女一,被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包養的,潛規則上位,拿錢砸到了主演。
在戲裏就動不動勾引謝逍,奈何人根本不理她,幾次下來也惱火了,正好趁著這次金主在,就想給對方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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