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暗想，這種人恐怕不會老實交代，因為他背后有龐大的組織，在警察面前抵死不承認，也不過是坐牢，但如果說了，他可能就會生不如死。
用恐懼來支配成員，不正是那個黑暗世界的慣用伎倆嘛！
陶月月小聲建議：「侯隊長，先問別的吧！」
侯隊長氣得臉都紅了，坐下來，問：「認識王夢奇嗎？」
「完全不認識，誰啊，是女人嗎？」沈利幅度夸張地搖頭，很明顯是在撒謊。
「如果你不認識他，他今天為什么要來襲擊你！把你送到這裏的，不正是那顆炸彈嗎？」
「也許他精神病吧！領導，你就痛痛快快地把我扔進監獄吧，我沈利雖然是個下三濫，但也是義字當頭的一條好漢，我是不可能出賣兄弟的。」
審訊就此中止，沈利被押走的時候，還沖他們傻笑。
侯隊長氣憤地說：「這種社會渣滓，真的該判死刑。」
王冰感慨：「看來美沙酮沒用，如果等他下次毒癮發作，再問呢？」
陶月月出了個主意，「可以弄一袋假冰毒勾引他。」
「我覺得還是希望不大，這種人的嘴根本就撬不開，算了，慢慢跟他耗吧，能挖出一點是一點！」
時間也不在早，陶月月和王冰就此告辭，路上陶月月說：「雖然這小子什么也沒招，但至少我們知道了王夢奇報覆的對象，也許他有親近的人被拐賣，所以才用這種極端方式報覆他們。」
「照這樣說，之前被炸死的四個上班族，身份也不干凈？」
「再深挖唄！」
「月月，剛剛你們審他的時候，我查到一些東西，有個叫黃俊輝的人曾經和沈利同居過。」
「怎么查到的？」陶月月頗為驚訝。
「也是巧合，我心想沈利的屋子挺大的，真是他一個人住嗎？一年前派出所上門登記外來人口的時候，留下了黃俊輝的身份信息，這個人值得追查一下。」
「沒準他會是下一個受害者呢！」陶月月望著前面的路喃喃道。
回去的路上，陶月月順便捎了一些夜宵，醫院裏，只有方野一個人在王秀才的病床前踱來踱去，那條狗忠實地陪著他，在長椅下面睡覺。
二人的腳步聲把狗驚醒，方野說：「這一天忙壞了嗎？有什么進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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