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無比消極的各種念頭反覆出現在腦海裏。
死了吧。
還是死了算了。
活著沒意思。
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好辛苦啊。
真的活的好辛苦啊。
徐子謙一寸寸“清洗”著沐晨留下的痕跡。
身下的李歡出乎意料的乖巧。
只是像只小獸一樣嗚嗚咽咽的哭泣著。
這哭聲像是催情劑,催的徐子謙神志有些混沌。
他身體發熱的厲害,太久沒碰他了,每一根神經都叫囂著要他,每一根血管都為他賁張熱情。
想貫穿他,不顧一切狠狠的貫穿他。
想在他身上烙下痕跡,只屬于他徐子謙一個人的痕跡。
雙手,探入他的內褲中。
那裏已經起來了。
所以,他也是有反應的是嗎?
或許,他也想要?
徐子謙抬頭看了李歡一眼,也正是這一眼,他楞住了。
李歡在笑,兩個眼睛茫然而無神,臉頰上還掛著淚珠,甚至嗚嗚咽咽的聲音也沒斷,可就是在笑,一種近乎于癡傻的笑容。
徐子謙如遭雷擊,瞬間清醒。
脫下西裝,包裹住了李歡的上半身,一遍遍的喊著:“李歡,李歡,李歡,你回答我,你說句話。”
然而懷中的人,依舊癡傻的笑著哭著,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徐子謙嚇壞了。
他想到了那個詞——抑郁性木僵。
到最后,他會聽不懂,看不懂,甚至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不會的,不會的,李歡,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你罵我,我錯了,李歡,別嚇我。”
然而如今的李歡,只沈浸在他個人的世界裏。
徐子謙忙把人抱了出來,拿起手機,因為緊張點通訊錄的時候點歪了點成了相機。
后置攝像頭裏李歡癡傻的臉,心痛到他無法呼吸。
他冷靜下來,給認識的心理醫生打了電話。
一小時后,醫生來了。
李歡已經不哭了,也不笑了,安安靜靜坐在沙發裏,穿著過于寬大的一套男裝,眼睛無神,沒有焦距,像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偶娃娃。
醫生企圖催眠李歡,但失敗了。
告訴徐子謙,李歡現在對外界所有的東西,接收能力為零,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徐子謙追問是不是這就是抑郁性木僵的狀態。
醫生搖搖頭,徐子謙才要放心,但聽得一聲道:“不好說,一般抑郁性木僵有個持續漸進的過程,但 可能刺激受的太大了,把內心一封閉,就加速了這個過程。”
徐子謙懊惱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他是個病人,他是個病人啊,多少次告訴過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可為什么會失去理智。
“怎么才能讓他醒過來?”他滿眼通紅的看向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李歡:“徐總,這個真不好說。”
“你這也不好說,那也不好說,我到底要你來干嘛?滾,滾!”
徐子謙爆發了。
醫生無非是無辜躺槍,徐子謙恨透了的,是他自己的混蛋。
作者有話說
這個故事也不長了,差不多完了。
越寫到大綱的最后,越舍不得。
在想寫完那天,搞不好得哭唧唧一場。
我就是這么矯情一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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