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吶,我想了想,有些事情也該說給你知道了。”付大貴看向孫子,開口。“原本我是想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但是沒想到你能有這番奇遇,還能接觸到神話故事裏的妖怪一族。我就覺得吧,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付明心中一咯噔,他忽然有預感,爺爺要說的秘密可能也會刷新他的三觀。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偷偷跑山上迷路的那事不?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回家的嗎?”付大貴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
“記得,就是先前回去接你的時候,看到咱家屋后的樹林子,我就想起來了。”付明點點頭,不太明白老爺子怎么提起了這個。
“那時候你年紀小,我沒敢和你說。送你回家的不是大猴子,是山靈。大山有靈,孕育山靈。”付大貴沒看到孫子一臉古怪的表情,開始講訴那些被他掩藏起來的過去。
付大貴出生在新花國成立前,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因病過世了。母親每天辛苦勞作,卻也掙不夠兩人的口糧。因為經常吃不飽,所以總會往山上跑,想找點什么野果野菜之類的果腹。然后,他在山裏遇到了老熊。
本以為小命休矣,卻沒想到關鍵時候跑出來一個大姐把熊趕走救了他。大姐自稱林林,祖上是逃難躲進大山的山民。年幼的付大貴就和林林成為了朋友,他給這個林林姐講山外的事情,林林給他摘果子挖莖塊作為交換。
兩人約定好,不能把山裏住著山民的事情說出去。從那以后,付大貴就會經常進山。他靠著給林林講外面的故事,換到了不少吃的。靠著這些野果莖塊,付大貴和母親才勉強的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十多年就過去了。付大貴從一個小小孩童,長成了可以頂門立戶的后生。他和林林一直沒有斷了往來,天長日久也發現了林林的不同尋常之處。他在慢慢長大,林林卻一如初遇時候的少女模樣,沒有一丁點變化。
在他們這種偏遠落后的小村子,流傳著很多稀奇古怪的傳說。所以付大貴也猜到了,林林恐怕不是人類。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繼續和林林來往,比起某些用心險惡的人,林林是那么的純真善良。
事情就是很俗套的故事,年輕的后生到了娶親的年紀,便鼓起勇氣向暗戀多年的林林求親。天真浪漫的林林早已芳心暗許,便答應嫁給了這個和她來往了十多年的后生。雖然沒有言明真實身份,卻也是心照不宣。
村裏人對于這個據說是外面逃荒來的女人頗有防備,但是也并不影響小兩口清苦卻幸福的生活。倒是村裏一些年輕人,對于付大貴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媳婦表示羨慕嫉妒恨。有些德行不行的人,就趁著新媳婦落單的時候語言調戲,結果被揍成了豬頭。
村裏人便覺得付大貴怕是找了個母老虎,這么兇的還會打人。村裏有那么幾戶和付家特別不對付的人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付大娘在林林嫁過來之后,平日裏總和她強調后代的事情。付大貴當面不多話,私下裏卻是一直安慰林林聽聽就行了不用搭理。付家大娘沒能等到兒媳婦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就因為舊疾覆發過世了。
臨死前只是抓著兒媳婦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覆,讓他們小兩口一定要爭氣,一定要生出兒子,付家不能斷了香火,否則她沒臉去見付家列祖列宗和付老爹。林林因為付大娘的臨終時候的強烈不甘而寢食難安,最終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付大貴。
大山有靈,孕育山靈。說得直白一點,她是大山孕育出來的精怪。所以她力大無窮,能夠輕易擊退野獸,找到山中許許多多可以吃的東西。大山善良,山靈便良善。她不會害人,卻也無法孕育子嗣。
但是她答應了付大娘,所以她會想辦法,一定會給付大貴生個孩子。付大貴反過來安慰她,不能生孩子也沒關系,他們兩好好過日子就行。對于香火,他沒有母親那般看重。然而林林是固執的,她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到。
她思考了很久,想了很多辦法。最終決定的,就是耗費大量修為、山靈生氣和半條命。逆天而行,孕育生靈。
懷胎十月,林林誕下一子。孩子很健康,卻因為是山靈生氣孕育而成的山靈之體,如同香餑餑一樣很遭各種亂七八糟的精怪野獸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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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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