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晉喝了口酒,分出神去瞥阮余,他瘦弱的肩膀微微縮著,眉頭緊擰,一臉痛苦地往嘴里灌酒,好像喝的不是酒,是毒藥。
阮余喝幾口,就咳嗽一聲,臉上的淚痕在燈光下折射著光芒。
好不容易一杯酒見底,阮余剛松了口氣,手里又被許興宇塞了一杯酒。
許興宇捕捉到阮余不經意間泄露出的抗拒,打趣道:“該不會只給子晉面子吧?”
阮余對上顧子晉毫無溫度的目光,不由得一顫。
“喝。”
就這么一個字,阮余仿佛被定住了,連個“不”字都不敢說,剛剛被灌酒的記憶太過痛苦,他到現在還能回想起辛辣刺激的酒液灌進喉嚨的窒息感。
阮余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喝酒。
在酒精的作用下,阮余很快就感到腦袋里暈暈乎乎的,視野里的景象重影搖晃,胃里翻山倒海,一路燒到喉嚨。
見許興宇又要給他倒酒,阮余胃里痙攣地一疼,是心理上的,小聲說:“顧少,我喝不下了。”
顧子晉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搖晃著酒杯,沒有開腔。
阮余眼前陣陣發黑,思緒重新回到身體時他的手指已經抓住顧子晉的衣角,帶著幾分求饒的懇求。
這個動作不知怎么取悅了顧子晉,“喝不下了?”
阮余發軟地點頭。
顧子晉揉捏著阮余雪白的一截后脖頸,“那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干什么?”
掌心里那片皮膚瞬間泛起雞皮疙瘩,阮余身體變得僵硬,好半天過去,才從嗓子里擠出的聲音,“睡、睡覺。”
顧子晉惡意地挑逗他,“去哪里睡?”
阮余不說話了,就像抓著懸崖邊上扔下來的一截繩子,還抱著能逃脫的僥幸。
顧子晉不是個耐心的人,笑容一寸寸冷了,“還是說,你喜歡在這里?”
阮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臉色更白了,急忙搖頭。
“啞巴了?”顧子晉捏住阮余下巴,粗魯地頂開他的牙關,“說話。”
阮余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這幾次接觸下來他知道顧子晉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別指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要么在這里,要么去酒店,他沒得選,更不可能躲過去。阮余閉上眼睛,表情的痛苦好像變得更深刻了,認命地說:“去,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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