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發生過。
郁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半晌才吐出口氣，重新鎮定地走回燈光之下。
·
對手定下來后，劇本基本也就定下來了。
郁灼跟宋夏用的是一個年代奮斗故事的劇本。故事不覆雜，但角色分配上正好跟兩人性格相反，演起來難度也不低。
所幸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關系不錯，也有默契，很快討論完劇本，開始在表演老師的指導下進行排練。
但實際排練時間其實很短。只有上午的幾個小時，卻還要穿插部分舞臺彩排，所以大家都沒怎么休息。
直到中午，兩個劇本小組的演出劇目基本成型，舞臺彩排也按計劃完成，已經快一點了。
“可算能歇口氣了。”宋夏把劇本往角落一扔，對郁灼笑道。
郁灼點了點頭，沒回話。
剛把整出戲走了一遍，他的情緒剛從角色抽離，呼吸還有點急促。
宋夏看著他，半晌遲疑地問：“你還好吧？”
郁灼疑惑朝他揚了揚眉。
宋夏：“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事。”郁灼笑了，“我帶著妝，你還能看出我臉色好不好？”
宋夏無語：“一種感覺，你不懂！”接著又小聲補了一句，“看來是真沒事。”
郁灼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
“謝了，我沒事。”
宋夏這才拉伸了一下身體：“快去吃飯吧，下午還有彩排。”
郁灼又點了點頭，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
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就往周圍看去，直到確定所有人都還帶著毛茸茸的幻象，才重新放松下來。
這時宋夏的經紀人已經在會場的另一邊喊他過去吃飯了。
等宋夏離開，郁灼才朝著余爍走過去。
“灼哥，你還好吧？”余爍看起來有些緊張，把水杯遞給他，問。
“怎么都問我這個問題？”郁灼覺得好笑。
可正要抬頭喝水，眼前又是一黑。
這一次要看得更分明些。
雖然恢覆得很快，但在中間大概三秒，或是更長一點的時間裏，幻覺消失了。
心跳又開始快了起來。
郁灼干脆合了眼，喝了口水才問余爍：“午飯拿了嗎？”
“拿了，放在化妝間裏。”
“我突然想喝檸檬茶。”
余爍很無奈：“你最近糖分攝入已經超標了。”
郁灼睜開眼，又眨了眨，開始耍賴：“我不管，我想喝。”
余爍默了五秒。
“行，我去買。”
把人送走，郁灼才慢慢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悄無聲息地走到場邊角落裏。
幻覺又消失了。
而且不管他怎么眨眼，都沒有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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