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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談（2 / 5）

郁灼唇邊的笑意更深：“喝完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陸見川：“那說好了?！?

郁灼終于笑出聲來。

陸老師很不滿：“笑什么？”

“沒笑什么?！边@么說著，郁灼卻笑得更大聲了。

陸見川默然，卻也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聽著隔壁近在咫尺的笑聲，他又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

不過幾口冰啤酒下去，不對也就消失了。

郁灼也終于笑完，重新從扶欄上探出身來，歪著頭懶懶地問他：“所以，叫我出來干嘛？”

陸見川盯著他帶笑的臉看了半天，也跟著往前靠了靠，眉尖微微挑起。

“想問問某人，”他深呼吸了口氣，眼底多了分笑意，“哥哥今天帶你飛，不謝謝哥哥？”

這語氣一點都不像陸見川。

最后一聲“哥哥”，甚至比白天在酒柜裏的那一句還要輕佻。

郁灼雙眼微睜，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反應卻讓陸見川很滿意。

就像是出糗后再看別人失態(tài)，心裏總算平衡了，他便越發(fā)隨意起來，又往扶欄外探了探頭，盯著郁灼看。

這模樣倒是微妙地跟某只小貓重合了。

郁灼眉眼一彎：“那哥哥想讓我怎么謝？”

陸見川卻沈默了。

郁灼：“嗯？”

陸見川沈吟片刻，說：“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郁灼笑容斂了一點：“什么話？”

陸見川當然不會錯過他表情上的變化：“你先說答不答應?！?

聽著這近乎耍賴的問話，郁灼剛繃緊的神經(jīng)又放松了下來：“我盡量，你問吧?！?

陸見川望著他，喉結(jié)滑了滑，似乎有些慎重。

“你之前答應去試鏡的話，還算數(shù)嗎？”

郁灼一怔。

在陸見川特意要求的時候，他就預料到對方要問的大概不是什么他愿意聽的話。

可郁灼沒想到，陸見川會問這個。

或者說，他一直以為，早在那天決賽現(xiàn)場棄權(quán)時，自己就連同這件事一起放棄了。

陸見川一直看著他，見他似乎不是生氣，便意識到了什么，又補充道：“之前的試鏡沒找到合適的人。最近凌導還在接觸其他演員，也有不少人想爭取，所以……下周末可能會再辦一輪試鏡?！?

說到最后，郁灼能聽出陸見川話裏的小心翼翼。

他其實也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可陸見川的目光始終沒有從他臉上挪開。

沈默了很久，又喝了口酒，郁灼才無奈地笑了笑：“你怎么還不死心。”

陸見川心裏一沈。

但郁灼沒有轉(zhuǎn)身就走，就是一件好事。

陸見川握了握拳，終于開口：“那天確實是我輕率了。”

郁灼忍不?。骸澳悴皇且呀?jīng)道歉過嗎？”

陸見川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說，我知道我不該多管閑事，也不想再犯一樣的錯誤。但這個試鏡，我還是希望你能去。”

他頓了頓，直視著郁灼：“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郁灼差點覺得，自己要被陸見川看透了，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