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慘
郵輪再次出發的時間在凌晨。
郁灼回到船上，聽著鳴笛伴隨著海浪聲響起，才察覺整個十五層好像都冷清了下來。
《快樂出發吧》也是周播綜藝，雖然離這一期播出時間還有大半個月，但后期制作宣傳的工作量大，節目組也有不少人離開，十五層的房間不知不覺便空出了大半。
隔壁的套房自然也空了。
不過這冷清感也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工作結束，剩下的時間就是真正的郵輪之旅。
次日清晨一覺醒來，外面的陽光已經分外艷麗，吃過早餐，倒一杯汽水，最后到甲板上隨便找個躺椅坐下，整個人都慵懶了起來，就再沒有心思去想其他。
經過三天時間，郵輪上的其他旅客都已經知道了節目錄制的事，對節目組的人也都見慣不怪，郁灼有時不戴口罩出門，也不會引起什么註意。
這讓他覺得越發自在。
而余爍知道方雅陽給郁灼安排這通告就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也沒再一直跟在他身邊，自行找樂子去了。
午后收到陸見川的消息時，郁灼正在船上的健身中心裏，對著無敵海景跑步。
消息一來就是咚咚咚的三連發。
陸喵喵：困。
陸喵喵：讓我檢查一下，某人起床了沒有。
陸喵喵：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字裏行間，透著莫名的怨氣。
郁灼看得好笑，也沒停下來，只調慢了速度，微喘著發回去一個語音。
“有的人已經跑了五公裏，而有的人還在犯困。”
那邊隔了快十分鐘才又冒出新的信息。
陸喵喵：你知道我今天幾點醒的嗎？
郁灼微微挑了挑眉。
文字總是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語氣，但他還是一下子就察覺到，這是陸見川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確實知道陸見川今天要起很早。
畢竟那份行程表的截圖還在對話框裏，第一行就是陸見川今天的工作安排。
因為要拍一組晨光中逆行的照片，這人甚至有可能凌晨下了飛機，就直接去工作現場了。
那是應該困的。
郁灼笑了笑，按下語音。
“我不知道啊。”
陸喵喵：我昨晚就沒怎么睡過。
郁灼：“哦，好可憐。”
陸見川顯然聽出了他的敷衍，直接發來語音，把自己的行程報了一遍。
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帶著點沙啞，卻正好磨平了淡漠，讓他的語氣顯得格外溫柔。
郁灼眉眼也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好好干，早點收工，早點回去睡覺。”
陸喵喵：明天也要早起。
郁灼知道他的意圖，又隨口敷衍了一句：“哦，好慘。”
陸見川大概終于被他氣無語了，又安靜了好久。
郁灼也不搭理他，繼續自己的運動。
好一會，手機才又傳來一聲消息提示。
陸喵喵：我要去工作了。
郁灼笑了笑，并不回覆。
他其實能猜出陸見川的意圖。
正如昨天陸見川把行程安排發給他，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方便他去探班。
探班不過是陸見川幫他找的借口而已。
那一份行程，是陸見川在告訴郁灼，隨時可以找他幫忙。
郁灼關掉了手機屏幕，抬眼望向遠處風平浪靜的海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
健身結束，郁灼又去七層。從室內逛到室外，最后順著露臺走道繞了一圈，隨意地停在一組露臺桌椅旁，看幾位老人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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