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郁灼微怔了怔。
陸見川的母親文千瀾確實是圈內的傳奇人物，至今還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和偶像。
但郁灼其實早就見過她了。
只是當初在場的人，除了他，大概再沒有人記得。
就這么一楞神，陸見川的語音又刷出來了好一片。明明兩人都閑著，這人卻偏要一句一句地發語音。
郁灼垂眼半晌，又一句一句地點開。
“我家除了爸媽也沒有別人了，還有條狗，黑白色的邊牧，四歲了，特別聰明，不咬人。”
“你應該也不怕狗吧？”
“不過我家的狗肯定會很喜歡你，我爸媽肯定也會很喜歡你。”
郁灼聽到介紹狗的時候就又忍不住想笑，可再往下聽，又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最后聽著那句“肯定會很喜歡你”，他心裏微跳，忍不住回覆：“你給我說這么多干什么？”
陸見川過了一會才冒頭。
陸喵喵：網上說我跟你不熟。
陸喵喵：讓你熟悉一下。
郁灼看著直接笑出聲來，心底卻像是有什么被撥弄了，細微地動搖起來。
他盯著那兩句話看了好久，才重新打字。
yz：我最近很忙，未來兩周的通告都是滿的。
陸喵喵：哦。
郁灼看著那個“哦”字，挑了挑眉，又把小貍花從頭到尾擼了一把。
沒一會，對話框裏又跳出一條語音。
“那我們，現在算熟了嗎？”
陸見川的聲音有些低沈，通過網絡和數據的轉換，便平白增添了無數曖昧不明的情緒。
郁灼心跳亂了一拍，擼貓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又點了一下。
相同的話又再次響起。
“那我們，現在算熟了嗎？”
半晌，郁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不知是不是指尖太涼，所觸之處，竟燙得驚人。
·
正如陸見川所說，蘇明岑在那條文藝微博之后，就再沒有其他動靜了。
倒是三天后，郁灼收到了凌望宇的電話。
當時他正在拍攝一個雜志的封面。
告一段落時余爍才把手機拿給他，說是有個陌生號碼打來好幾遍了，還發了短信，好像是談工作的。
之前試鏡去得猶豫，結束得也匆忙，凌望宇和他都忘了留下聯系方式這回事，但有陸見川在，凌望宇拿到他的電話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
郁灼走到角落才回撥了過去。
凌望宇倒是接得很快：“忙完了？”
郁灼實話實話：“一會還有一組照片。”
凌望宇似乎笑了：“那方便聊兩句吧？”
“您說。”
凌望宇也沒繞圈子：“坦白說，你那天的表現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所有試鏡和候選的演員裏，不管是外形還是表現，你都是最適合秦讓這個角色的。”
其實以那天凌望宇的行事來看，凌望宇對他的表現滿意，郁灼倒不意外。但郁灼也沒想到會有這么高的評價。
所以他客氣地說了聲：“謝謝凌導。”
“但你的問題也很麻煩。”
郁灼笑了笑：“我知道。”
當年的兩部作品，《演員的力量》裏的舞臺事故，足以讓很多導演望而卻步。
哪怕凌望宇直接拒絕他，郁灼都不會覺得意外。但凌望宇既然給他打電話，想來肯定不僅僅是為了拒絕他。
果然，凌望宇接著又道：“我還是想賭一把。”
郁灼：“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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