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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2 / 3）

葉斯鉑看著他蒼白的臉，笑容又漸漸淡了下去。

過了很久，直到郁灼快要撐不住睡過去，才聽到他再次開口：“我想了很久，發現你說得對?！?

郁灼半張著眼看他，沒說話。

“是我沒辦法從過去走出來?！比~斯鉑的語氣很坦然。

之前連承認都做不到，但想通之后，才發現不過如此。

網上放出第一個俱樂部視頻的時候葉斯鉑就知道了。他很清楚這對郁灼來說意味著什么，也能猜到視頻是從哪裏來的。

但他也只是像之前一樣視若無睹。不經意地聽助理說起方雅陽去公關部吵架，又不經意地刷到郁灼被迫暫時離組的消息。

他始終在等郁灼向他服軟求助。

當年他花了大價錢把人簽到悅亞娛樂來，自然不會什么都沒留。視頻裏的事也沒什么說不清的，只要郁灼求他。

可很快，葉斯鉑收到了郁灼失蹤的消息，又很快在熱搜上看到了郁灼發的視頻，再之后，就是郁灼昏迷搶救的消息。

一連串的事快得讓人猝不及防。

葉斯鉑知道在俱樂部的經歷至今還影響著郁灼，可郁灼在《演員的力量》裏的每一場戲他都看了，他以為這么些年過去，那些影響應該已經消失了。

可直到知道郁灼自己一個人躲起來，聽他在視頻裏一點點把自己過去的傷疤挖出來攤開在所有人面前，看到視頻裏青年蒼白瘦削的臉和空洞的眼神，葉斯鉑才意識到，郁灼始終沒能從那些噩夢裏醒來。

而他，似乎也成了跟當年俱樂部那些人一樣的迫害者。

明明當初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把人養好的。

可正因為花了心思，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忍不住把另一個人的影子迭在了這人身上。

“沒辦法，你們太像了。”葉斯鉑哂笑一聲，“都那么喜歡演戲……命都可以不要。”

郁灼眸光一晃。

這是他第一次聽葉斯鉑說起另一個人，簡單一句話裏隱含的意味卻讓人心驚。

可葉斯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很快就打住了，最后微不可察地搖搖頭：“但總要走出來的。我是，你也是。”

郁灼沈默了很久，終于輕應了一聲：“嗯?！?

葉斯鉑挑眉：“陸見川還說剛跟你說了會話，現在敷衍我就只會嗯了？”

郁灼一默：“累，不想說?！?

聽到這有氣無力的回應，葉斯鉑也放棄了：“行了，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馬上就走。”

郁灼故意又“嗯”了一聲。

葉斯鉑都被氣笑了。

“悅亞娛樂會給《新生》追加投資，附加后續的宣傳資源，都已經跟凌望宇談好了。”他站起身來，卻又像當初剛把人領出來時那樣，哄小孩似的地摸了摸他的頭，“戲可以演，也可以不演，但病得好好治。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郁灼這次沒再嗯了，只微微點了點頭。

葉斯鉑也沒再說什么，抽回手，轉身出了病房。

郁灼怔怔地躺在那裏，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陸見川走回來，拉著椅子又往床邊湊：“你們葉總說什么了？”

郁灼眼睫顫了顫：“沒什么?！?

陸見川：“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表情嗎？”

郁灼抬眼看向他。

過了會，陸見川說：“我剛聽說，你公司追加了給《新生》的投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