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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護身符,陳松意就在回春堂外同他分別,踩著雨水穿過了幾條街巷。
等回到客棧的時候,她已經(jīng)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此時,距離許家有所動作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時辰。
城中,許家的噩耗徹底傳開,引發(fā)了不小的震動。
就在今天下午,雨下得最大的時候,許家老爺跟剛回家的許家少爺突然暴斃身亡。
許夫人已經(jīng)哭得昏死過去幾回。
書院一行落腳的這家客棧,往來的商人比較多,在生意場上跟許老爺有交集的也不少。
因此,一踏進客棧大堂,陳松意就聽到了許多關(guān)于許家的嘆息
“怎么會這樣許老爺是個好人,許夫人也是菩薩心腸,唉”
“這世道,好人不長命。聽說那許家少爺過去幾年一直在邊關(guān)打仗,這次才得了探親假回來。”
“邊關(guān)這么危險,他都沒有事,反而回濟州城的第一天,就在家里沒了。”
“是因為急病還是什么聽說他們藥鋪的大夫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還是一個都沒救回來。”許家大門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掛上白布了。
有人想起許老爺剛剛買下的那塊風(fēng)水寶地,正在修繕陰宅,還想把許家祖墳移過去的,頓時道“沒想到許家祖先沒用上,他們父子先用上了。”
才唏噓了一句,就有人接口道“許家出事之前,王家的三少爺才逼他把那塊地交出來,結(jié)果下午他人就沒了。現(xiàn)在許家只剩許夫人一個弱質(zhì)女流,那塊地我看是保不住了。”
“真慘啊這真不是王家暗中下手嗎”
“慎言,這濟州可是王家的地盤你想讓王家人找上門來嗎”
柜臺后,客棧的老板娘在撥弄著算盤。
聽著客人們的話,她手一頓,也忍不住嘆息“唉,許夫人以后可怎么過。一下子沒了丈夫跟兒子,她跟許老爺就這么一個兒子吧”
“是啊。”一旁的伙計悶聲道,“是獨子呢。”
在這片沉悶的氣氛中,陳松意穿過大堂,回到了下榻的院子。
雨停以后,空氣清冷又清新,混著桂花的味道。
白日吃過溫大夫開的藥,睡了一覺以后,大家看起來都好多了。
因為初來乍到,跟濟州城里的人和事并沒有多少交集,所以院中的氣氛并不像外面這么沉重。
見到陳松意從外面回來,還問她去哪里了,有沒有帶回來什么好吃的。
一墻之隔的小院里,趙山長的眼中卻是帶著憂色的。
畢竟中午才見過許老爺跟王家子弟起爭執(zhí),才到傍晚就聽見他暴斃的消息。
雖然他是好端端在家中,人突然就沒了,許夫人固然傷心,但也沒有將矛頭指向王騰。
“可其中有什么貓膩,誰又說得清楚呢”趙山長自言自語道,“這世道,真是糟透了。”
任通判已經(jīng)回去了,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的是樊教習(xí)。
聽見趙山長的話,他也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后聽著從月門那邊傳過來的動靜,感慨了一聲“幸好他們?nèi)疾≈粫教巵y跑。”
而且經(jīng)過了這次生病耽擱,影響趕路,他們應(yīng)當也會變得謹慎些。
后面這段路,應(yīng)該能太平吧。
王家。
王騰一回來,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坐下,派去打聽消息的人就回來了。
“死了真死了”
他再三確認,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
許家真的死人了,父子倆都死了,現(xiàn)在靈堂都布置起來了,一切都跟那小鬼說的一樣。
雖然應(yīng)該高興,但王騰卻笑不出來,他坐在椅子上,就連祖母派人來叫他過去,他都拒絕了。
那兩個平日跟在他身后欺男霸女、作威作福的惡仆更是難得覺得有些膽寒。
兩人忍不住道“少爺,那許家父子是橫死,會不會會不會變成厲鬼來索命啊”
伴隨著他們的話,一陣穿堂風(fēng)吹過,更增加了恐怖的氣氛。
“怕什么”王騰本就覺得煩,更看不上他們這樣,說道,“就算是橫死要化鬼尋仇,你們倆頂多是幫兇動手的是那小子的人,要索命怎么也是先索到他們頭上。”
說完又想到這兩天城中肯定會有流言,又命這兩個家伙在府里禁足幾天,別出去了,免得把不該說的話亂說。
至于剩下的人,雖然今天跟去了七八個,但幸好大多都沒有跟上山。
唯一跟過來的馮子明知道厲害,回程的時候他也恩威并用,叫他們都絕口不提今天的事。
做完這一切,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我就等著。”王騰心道,“等著許家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會很快開始變賣家產(chǎn)。”
他以為這有得等,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許家就有動靜了。
去打聽的管家回來說“據(jù)說是許夫人打擊太大,身體撐不住,已經(jīng)送信回娘家,讓人來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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