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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惡劣的性格。”（修改）（3 / 3）

外邊悶熱的水汽全被玻璃隔絕在外，涼爽的空調(diào)吹著江堰的后背。他忍著，又忍無可忍地抓住男人勾他褲腰的手指，“等等，你……不是喝酒的嗎？”

男人說：“你想喝酒？”

江堰道：“不是，你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笑了一聲，“小朋友，這個開場白太俗了。”

“沒有，”江堰覺得尷尬，“今天中午銘嘉商場，你幫我們要回了錢。”

男人收回手，后背重新靠回沙發(fā)上，他打量了江堰好一會，才像是終于有了點(diǎn)印象，“我之前同那個經(jīng)理有瓜葛。”

言外之意并沒有幫你們，只是單純看那人不爽。

至于這個人被送到他的床上……男人想起來了，是因?yàn)樗戳私吣情T簾般的劉海幾眼吧，他當(dāng)時心裏想這還是個非主流團(tuán)。

江堰啊了一聲，越發(fā)尷尬了，到頭來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不記得，剛成年的小男孩窘迫得能鉆床底下去，“所以并不是喝酒，是、賣身對嗎？”

賣身，很古老的詞匯，男人無言地看著他。

“對不起，”江堰如芒在背，“我不做了。”

安靜。

純純遛人，不愿意當(dāng)時就直接拒絕，而不是箭在弦上了來一句輕飄飄的“我不做了”。

男人的嘴角在那一瞬變平，再好的心情也沒了，再加上他本就是脾氣不好的人，他仰頭，輕輕地“啊”了一聲：“總有不長眼的東西來壞我的興致。”

男人在心目中溫文爾雅的形象一下破裂，江堰有一瞬的錯愕。

男人輕提皮鞋，在他那處碾了碾，“欲拒還迎這套我快嘗吐了，不要讓我說多一遍。”

奇藝的觸感讓江堰慌忙退后一步，他看著地板，佯裝鎮(zhèn)定道：“你自己亂想，齷齪的是……”

“啪。”江堰側(cè)過頭去，幾秒后，臉上燃起火辣辣的疼。倒沒有多痛，痛得是被打之后涌上來的不可置信和屈辱。

“你是什么東西敢說我？”男人說，“滾出去。”

江堰握緊了拳頭，半晌，又松開，狼狽地?fù)炱鸬厣习櫚桶偷膖恤套回，手握上門把手時，褲兜的小靈通響了。

舅媽的聲音很大，房間一下變得聒噪，“雁啊你哪來的錢啊？醫(yī)生剛和我說錢交齊了！你是不是干什么壞事了……？”

江堰猛地停住了腳步。

“再喊個人過來，半小時內(nèi)。”男人也在打電話，皺著眉滿臉寫著心情很差，又被江堰的小靈通吵到，眼神赤裸裸地讓他快滾。

江堰顧不得禮儀，道：“你幫我給了醫(yī)療費(fèi)？”要不是他聲音偏低，此刻說不準(zhǔn)都破音了。

男人怔了下，也明白了，臉色沈下來，張口就訓(xùn)電話那邊的秘書，“今晚都沒過，就開始自作主張地替我付報酬了？”

江堰定定地站在門口，有些失神。

男人冷笑：“收回那……”

“不！不要，”江堰沖過來抓住顧商的手腕，耳朵尖一下漲紅了，是羞恥，是窘迫，是自暴自棄，“我做，我可以做。”

他逼著自己將話說出來：“我會做好的，我很需要這筆錢。”

男人毫無溫度地盯著：“我不想了。”

可男人說完后這句話后，沒有斬釘截鐵地讓那人收回錢，也沒有掛斷電話。

江堰覺得自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男人是想看自己為了那筆錢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喉結(jié)滑了滑，緩慢蹲下來，然后低頭，將嘴唇貼到男人的膝蓋上。

男人勾起嘴角，慢悠悠地抬了抬小腿。

惡劣的性格。

江堰斂去眼底的情緒，身體俯得越發(fā)下，親了親男人的皮鞋尖。

“您教我，”他梗著脖子，稱呼都變了，又硬生生補(bǔ)充了句，“可以嗎？”

這是什么敷衍人的小把戲，男人笑了，他并沒有改變心意，朝電話那邊的人開口，“收……”

“您，”江堰盯著桌子上那杯水，瘦削的下頜線繃得死緊，他難以啟齒道，“你不喜歡處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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