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如何?這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定是沒考好吧?哎我說你啊,跟著你娘去種地就得了,別整天廢那個勁看書,有什么意思呢?浪費你二哥的錢不說,還把家里的地給荒廢了,嘖嘖嘖……不值得不值得。”
徐瑞笑瞇瞇的說道,可語氣里卻充滿了對季鈺的嘲諷。
這徐村里近年來也就出了徐瑞這么一個秀才,徐瑞自然趾高氣揚瞧不起那些考不上的人,當然他更不希望別人考上秀才,落了他老秀才的面子。
季鈺漲紅了臉,半天沒說出聲來,可陸澄澄卻看見季鈺緊緊抓著白面袋子的手。
“您是中午蘿卜吃咸了嗎?”陸澄澄站出來禮貌的問徐瑞。
徐瑞這才發(fā)現(xiàn)季鈺身后還有個小婦人,一時不懂陸澄澄說的什么意思。
“我中午不曾吃過咸蘿卜。”
“您不是中午吃了咸蘿卜那您在這里淡操什么心?我們家老三跟您老有什么關系,下次吃蘿卜記得配點水,年紀這么大了還勞心勞力的操心別家的事兒!季鈺,我們走,不跟一般人見識。”陸澄澄拉起季鈺的袖子抬腳就走。
徐瑞看著兩人的背影,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伸著手指著陸澄澄的背影大罵道:“無知婦人,無知婦人!”
等到了季家門口,季鈺那條腿無論如何都邁不進家門。
“愣著干嘛,想要看看你二哥就快去。”陸澄澄拿過白面,準備做野菜粑。
這會兒已經(jīng)半下午了,再不開始準備就要來不及了。
“娘他們在家嗎?”季鈺在門外問陸澄澄。
陸澄澄眼睛一瞟就看見大瓦房被鎖起來的大門。
“看那大鎖頭肯定沒在,這會應當在地里,你先去你二哥那兒。”陸澄澄招呼說道。
這季鈺怎么扭扭捏捏的,不就是沒考好,怎么連門都不敢進?
“澄澄……三弟?”季無言從茅草屋里出來,一抬眼就見到杵在門口的季鈺。
“二哥……”季鈺欲言又止。
陸澄澄把荷包里買東西剩的六兩多碎銀子一股腦給了季無言,“這是三弟剩下的銀子,我借了些買了白面。”
這是季無言給季鈺的,就算季鈺不要也得讓季無言來處置。
“進來,在哪里杵著做甚?”
季無言話音未落,陸澄澄就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季無言才知道前因后果。
“這不是什么大事,沒有幾人一回考試就能中的,你是第一回,當試著下場了,那徐瑞可不是考了大半輩子都沒考上舉人嗎?你怕什么。”季無言難得說這么多話來安慰季鈺。
季鈺被說的有些動容,畏縮的身子跟著季無言走進茅草屋里。
陸澄澄想挎著籃子去挖野菜,沒想到桌子上面擺了滿滿一籃子的野菜。
“季無言,這是你挖的嗎?”陸澄澄問完后就后悔了,這不是季無言挖的難道還是柳氏挖的不成。
“嗯,我挖的。”季無言回應,天知道他今天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蹲在地里挖了多久的野菜才挖了這一籃子。
陸澄澄淡淡一笑,結果桌上的野菜開始忙活,緊接著開始揉面、焯水,小鍋里一次只能煎三四個野菜粑,陸澄澄干脆把第一次出鍋的野菜粑端到了季鈺的面前。
季鈺還在因為沒考好的事情坐著傷心難過,突然眼前擺放上一盤金黃色原鼓鼓的野菜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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