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什么，看著對方越來越黑的臉色，她連忙往回圓話：“不是我……我……我也沒欺負他們……我就是舉個例子，我只是想證明，我和那個人一樣厲害。”
師知華：“……”
被當成傻子原來是這樣新奇的體驗。
師知華心情不好，她什么好處也沒從童司晴身上撈到，不舒服。
她又抬頭看了一眼上空的留影珠，心裏想，沒有從童司晴這裏嘗到甜頭，那就拿她爹來出氣吧。
要是能把圣文氣到吐血，也還算不錯。
想到這裏，師知華心情才放松了一點。
她把童司晴叫到留影珠下方，把自己的幾件干凈衣裳披在對方身上，命令道：“跪著，跪到我滿意為止。”
出于歉意，童司晴聽話地跪了。
師知華瞧著童司晴——就是現在，這小可憐樣兒誰不心疼，披著自己衣裳，瞳眸帶著瑩潤水色，一看就被欺負緊了。
別說她爹，就是自己瞧上一眼，也要心疼死。
童司晴毫無所知地跪在那裏，一邊的師知華捂著泛疼的心口，連忙傳音叫來素容。
師知華取下留影珠，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合適。
這些場面不能讓圣文看到。
只能自己一個人看。
“跪過來一些。”
師知華招了招手，把童司晴的衣領拉高，把人嚴嚴實實地遮擋好。
留影珠之前的內容，師知華決定自己保存起來。
然后，再用一顆新的留影珠錄下童司晴跪著的模樣。
這顆新的自然是要給圣文送去的。
做完這一切，她滿意收手。
很好，足夠了。
在等素容來的這段時間，真是漫長又磨人，師知華忍不住看向童司晴，雖然對方始終是一臉虔誠，但自己卻是會暗自心疼。
照這樣跪下去，還不知道是誰折磨誰呢。
師知華起身，焦躁地原地踱步。
素容趕來的時候，她避開童司晴，把新的留影珠遞給她：“想辦法傳到圣文手裏。”
素容領命，同時上報道：“尊上，烏紫郁跑了。”
烏紫郁，就是一直以來想要追求她們尊上的那位魅魔，上次被打了個殘血丟大牢裏，結果又給跑了。
因為是合歡宗的人，所以師知華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完全弄死對方，若她不跑，就把她關到死。
但她若是跑了……
師知華冷冰冰地開口：“殺了。”
素容手裏捧著那顆留影珠，低頭道：“是。”
說罷，素容偷偷瞧了一眼旁邊跪著的童司晴。
童司晴跪的心無旁騖，跟平日打坐修行一樣專心，要不是她頭發還濕著，素容還不知道她被欺負了呢。
素容：“……”
手裏的珠子突然就有點燙手了。
這裏可是魔尊的寢殿——寢殿、湯池、濕發、衣裳、童司晴，這幾個詞加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猜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
無論發生什么，都足夠讓圣文天尊勃然大怒。
素容內心瑟瑟發抖，這顆留影珠要是真給了圣文天尊，自己怕是就回不來了。
要知道，圣文天尊瞧著無悲無喜，實則護犢子得很，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沒看管好童司晴，讓人給魔尊欺負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處境本就很艱難的素容只想混個日子。
“去送吧。”
師知華又回頭對著童司晴說，“你，去寢殿外跪著。”
師知華袖中藏著那顆舊的留影珠，指尖輕輕摩挲著圓潤的表面，壓下去的綺念又泛了起來。
支開童司晴，她想獨自再瞧瞧方才留影珠裏的東西。
童司晴聽話地起身，去外面了。
素容連忙也跟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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