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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沒人跟我這么說過。……（2 / 4）

沒想到程肆竟然真的承認。

“沒有。”他眉眼低垂，聲音越發(fā)的低，“沒人跟我這么說過。”

言柚楞了下，卻沒有問別的，片刻，認真而真摯地補充：“哥哥，生日快樂。”

程肆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發(fā)頂：“收到了，謝謝。”

程肆回了家，一路上，那顆脆柿子都被好好地保護著。

打開門，冷清撲面而來。

他在玄關(guān)處脫掉大衣，換了鞋子，卻站了好久才進去。

頭一回，他生出了對這種冷清孤寂的抗拒感。

他進廚房，用微波爐把半盒餃子熱好，又在水池邊仔細把柿子洗干凈。

而后端著飯盒、拿著柿子進了隔壁書房。

手機上，郁清雅又發(fā)來一則短信。

他打開掃了一眼。

【你要真想繼續(xù)在江城待著，我也不會說什么，你自己的人生，知道為自己負責(zé)就好。但程肆，你還是讓媽媽失望了。】

程肆看完，面無表情合上了手機。

他拾起筷子，夾了一只餃子一口吞入。

他吃東西向來慢條斯理，卻只是因為這種速度回更幫助消化而已。對他而言，再美味的東西，都只有填飽肚子這一項作用，從不會空出別的心思，來仔細琢磨味覺上的滿足感。

但此時此刻，狼吞虎咽的同時，竟然也覺得，他從來沒有吃過比這盒餃子更好吃的東西。

沒幾分鐘，三十幾只餃子被一個不剩地吃完。

程肆把那顆脆柿子撈進手裏，仰頭往后靠在椅背上。

拋起，又接住。

他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甜。

答應(yīng)了接送，這學(xué)期剩下一個月的時間，程肆真的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顏如玉和校門口。

有時也會在送言柚的一路上，連打好幾個哈欠。

那幾個小混混沒再出現(xiàn)，言柚不忍心見他還起那么早，勸他不用送的時候程肆也都應(yīng)下，第二天卻依然準(zhǔn)時準(zhǔn)點地出現(xiàn)。

轉(zhuǎn)眼一學(xué)期結(jié)束。

考完試的那天下午，整個學(xué)校都變成了嚴(yán)冬中一隅沸騰的熱泉。

到處充斥著壓抑了一整個學(xué)期后放肆的笑鬧聲。

后排幾個男生在教室最后空中傳球過癮，商量著一會兒去哪裏聚。

邱智抱著一裸報紙卷子走進來，大喊道：“兄弟們，來活了！”

“啊我的天。”有人頓時死尸般癱在桌上。

“臥槽怎么這么多？？？”

“要我老命了，這個寒假我都過不好了。”

“再說再說，先浪他個一周再說！”

“老郭好他媽狠啊，布置這么多，別的班語文老師都沒作業(yè)的！！！”

言柚聽見這句才開始發(fā)愁。

考完試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聞小緣正整理抽屜的書，不知想到什么，說：“你有想過考哪個大學(xué)嗎？”

言柚：“沒，但我想去北｜京。”

聞小緣抱著本書嘆氣：“我前幾天試探著問了段祈，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言柚眨了下眼睛：“你想和他去一個學(xué)校？”

聞小緣趴在桌上，懨懨道：“一般吧，也沒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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