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煩惱、痛苦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他而已。
但千令已經想通了。
與其繼續扮演一個“失憶”的凡人，不如在最后，做回真正的他自己。
“其實，我沒有失憶。”千令說：“我也不是凡人。”沖織桑笑道：“你一定不知道吧？”
疾雪察覺到他想干什么，皺眉問桂云扶：“真不阻止他？”
桂云扶：“這是他自己選的。”
“但……”
“你就看著吧。”他道：“看看他最后，到底能不能賭贏。”
“你沒有失憶……？”唐突的話讓織桑猶豫：“你在說什么？”
她看了眼周圍越聚越多的弟子：“這樣，我可以聽你慢慢說，但你先跟我回去。”
“不。”千令往后退了一步：“就在這裏。就在這裏，讓我把所有事都跟你說清楚！說完了……”他深深抿了下唇角：“說完了，就該結束了。”
織桑看出他的決意，沒再吭聲。
千令問：“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被你救回來的那天，是你第一次見我？”
“難道不是嗎？”
“不是的。”
“你早就見過我了。”
他沖她露出個笑容：“織桑姐，我就是你嘴裏的那只‘畜生’啊。”
“被你的捕獸網險些害死的，畜生。”
“你沒有錯，是我自己先誤會了。是我天真地以為你救了我的命。”
“所以我犧牲了近百年的道行，就為了幻化成人報答你的恩情。”
織桑不是沒見過妖獸，更不是沒聽過妖獸化形的傳聞，但此時比任何傳聞都要真的，是千令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說笑。盡管，這比任何傳聞都讓她驚愕。
“難道，你是……”
“對。”千令道：“我是那只穴鼠。你是不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織桑沒說話。
她除了剛才有些驚訝外，再沒有任何的表情。千令心中苦澀，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昨晚，我想了很多，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兩年。想起織桑姐給我煮的每一頓飯。織桑姐給我準備了溫暖的床和可以避雨的屋檐。你雖然險些殺了妖獸的我，但同時也救了作為人的我。”
“所以，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恨你。”
“我……喜歡你。”
周圍的人群謔地爆出一陣議論聲，千令置若罔聞，定定註視著織桑。
他不是沒跟她說過喜歡，但今天這次說得尤其鄭重。
織桑不知該如何回答，捕獸網是她親手設下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甚至她昨晚還當著他的面罵了那句“畜生”。
“千令……我們回去說吧？回去了，我跟你解釋。”她道。
千令搖了搖頭，執著地問：“如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人，而是一只穴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她一頓，沒答話。
千令來不及自嘲，心頭涌出劇痛，彎腰，他突然吐出一口血。
“千令！”
周圍變得寂靜。
織桑上前攙扶他，透過衣料竟然感覺到他的體溫很低，低得有些異常。他的人也很輕，輕得好像沒有重量。
有淡淡的光匯聚在千令身周，涌動著，好像在汲取他的生命。
他膝蓋一彎跪倒在地，織桑杵著拐杖，要很費力地撐著他才能不讓他倒下：“千令！”
“尊者，這是怎么回事？”她抬頭看向疾雪。
疾雪道：“妖獸犧牲道行化人后，如果被人識破真身，他就會遭到道行反噬變回原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少婦 系統派我來抗戰 無敵從扮演死神開始 一受封疆 崇禎 超級姑爺 異世界開局全點廚藝 同桌請別碰我，謝謝 至尊散戶 艷絕 攻略皆是修羅場 對宿敵的信息素上癮了txt 澳網公開賽：開局選擇手冢國光 破產千金逆風翻盤 被總裁套路以后 重生之國民太子爺 生個兒子是閻王 偏愛（GL） 重返1999 魍魎之燈（1v1 SC 古言玄幻H） 東京的DNF勇士 掌心寵 至尊無賴 腎虛公子是什么意思 空虛公子是什么意思 貓嫁給了美人祖宗 亂倫大雜會（上） 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她靠三個馬甲攻略男主 星星落入湖水里 封少，有點甜！ 都市之穿梭萬界 求生在美國末日 當我穿成白蓮花女主后 紫鳶 靈氣復蘇：我的細胞變異了 他為我失去一雙腿 開局一座城鎮中心 最后的三國2：興魏 神仙們年輕的日子 重生計劃[無頭騎士異聞錄] 男主的黑月光全都是我[快穿] 穿成霸總的小甜妻 萬人嫌假少爺重生后 【重生】校霸的小可愛超黏人 肆意乖張 ［全員］傾城 聲聲阮 一笙遇你長相守 快穿：萬人迷宿主又美又撩 噫！怎么還是你！ 漠月寒（古代西域 1v1 h） 爆笑江湖：不二王妃 富婆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NPH） 我的弟子都是神 重生之假想夫夫 網球：對不起！我穿裝備了！ 寵婚 落英 快遞員撞鬼 白卿言蕭容衍 邪魅宮主杠上小愛妃 劍蕩天下 毒舌流氓女亂天下 絕寵法醫王妃 都市之最強狂兵女主角被推倒 傾世妖嬈 迪奧先生txt完結+番外未刪減百度云 [地獄之歌]夜之王后 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十年捆綁 全球御獸：我能看到潛力值 豪門甜妻：霸少強寵成癮 被頂流弟弟寵炸天 開掛建個美食城！ 她為世間萬物所愛[快穿] 八零盛寵：軍少，前妻有喜了 一夜宿醉后，我被大叔罰了100遍家規 蜜桃咬一口 反派影帝的貓居然是O 國王 陸詩羽秦躍然 我的鄰居黑澤君 魔教夫人失憶了 上將，您的小少爺跑路了 始于婚終于愛 穿成年代文極品女配[穿書] 網王之任務進行時 往諫[異世重生] 大唐從大都督開始到皇帝 快穿美人有點妖 工業教父 不安好心(出軌1v1) 諸天戰帝 [死神]櫻情蓮愛 最強官道 殘疾美人和他撿來的野犬 二爺的金絲雀瘋了 論如何成為校花的最愛 同歸余燼 我的師尊是反派 長風渡 昭昭明月(雙重生)百度網盤 提前登陸種田游戲 將夜：吾為當世仙 日本投資家 絕世邪神（邪御天嬌） 我生在宇宙大爆炸之前 讓你做電影道具，怎么成真了 網游：開局融合SSS李元霸 蘇臺（古言） 郡主請娶（NP） 十月（1v1h） 神君壞壞（浪漫愛情1V1) 超凡世界 想離婚？不可能 啃老失敗，從主持人開始出道 穿成惡毒師娘后，你決定 豪門隱婚 巨星閃耀時 被郡主擄走之后 攝政王和國師有一腿 上將爹爹賊霸道 伴你高飛[足球] 犬夜叉：我以神槍殺穿妖界 官隱 說好的協議結婚呢 秘戀 我在三國騎砍無雙 三國：獻上毒計，劉備懵逼了！ 八零之寵了個殘疾大佬 武俠：開局斬三尸 莫語蝶容巡 清河鎮的小娘子 農媳翻身：軍長請走開 我在歌中被后桌蝦銀氣的那些年 我成了當媽專業戶 鶴鳴山記 文娛：開局歌迷為我辦演唱會 六眼神子的酒廠日記 [驅魔少年]全世界都以為我是炮灰 呼吸過度 殺青后我學會了輕功 [綜漫]好感度99 假太監：太子竟是女兒身 替白月光坐牢后 我在WBG掌舵老年皮劃艇的日子 萬界神帝蘇醒 仙長，請留步 請你重新認識我 桃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