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風(fēng)晴雪黑曜等人各種追求與反追求,百裏屠蘇似乎開了竅,晚上拉我去了城郊。
他將自己折的河燈捧給我,說我一路從天墉城到江都,對他照顧有加,他心底對我的感情已非天墉城上的朋友之誼,望我能知他心意。
河燈上的兩瓣花瓣寫了兩個人名。百裏屠蘇道,他知我心裏有巽芳,只是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感情。無論我回應(yīng)是什么,他都有分寸,絕不干擾我。
少俠如此有心,我豈可輕易推卻?
放了那盞河燈。那盞花燈在墨色水面上隨波飄蕩,散發(fā)的弱小光暈映在黑夜中,孤寂又清冷。
我說,屠蘇,你可想過兩個男子相伴,后果會如何?
百裏屠蘇搖頭,我沒有想這么遠(yuǎn)。
我說,古時南風(fēng)雖有時興,卻是權(quán)貴們的作樂。平民對此多不同,傳承香火仍是正道。分桃斷袖一說不正是印證南風(fēng)之好不過一時玩樂,能白首偕老者寥寥無幾。
我說,屠蘇,你可有想過這些?
百裏屠蘇道,少恭,你若不愿我絕不迫你。我們還是繼續(xù)做好朋友。
我搖搖頭,對他說,若單是心意吐露不求回應(yīng),又何必點破?我只望你以后下決心前三思,不要總想退路。有些事,說破了就是說破,沒有退路。
……
看他眼神似乎有些哀傷,我湊過去,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邊道,你不妨先想想以后如何,再與我說罷。我等你。
然后,松手離開。
方蘭生氣喘吁吁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看見百裏屠蘇把襄鈴給搶了去干壞事。
我連忙拉他進(jìn)屋細(xì)細(xì)問他。
然后他沈默半晌,跟我說他做夢夢到的。
……
方蘭生連忙解釋,他最近老是夢見襄鈴和百裏屠蘇在一起,連我和風(fēng)晴雪勸都勸不了。
方蘭生說的那叫一個真,我說什么好。
我只覺著方蘭生是因為自己看自己打敗不了百裏屠蘇在襄鈴心裏的地位,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錦娘給百裏屠蘇卜出卦象,大兇。
百裏屠蘇很是煩悶,在尹千觴的慫恿下怒干大壇酒,再被尹千觴提點幾句。
大晚上跑來我這裏了。
一開門差點被醉熏熏的百裏屠蘇撲倒在地。我去托他時簡直快被從頭到腳的酒氣給熏過去。
把他拖在椅子上坐著,關(guān)了門,我問他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百裏屠蘇打了個嗝,糊了我一臉酒氣。說沒事沒事。
沒事你能回去走劇情么?風(fēng)晴雪正等你去桃花谷刷好感呢。
百裏屠蘇緊緊把我肩膀不放:“少恭、我想明白了?!?
他說話聲音小,這句話說了幾遍我才聽清,連忙湊過去聽他說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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